一提到曲阜,想必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位聖賢孔子,作為孔聖人的故里,曲阜孔家也成為了當地的一個名門望族,相比孔岺這位外戚後人,曲阜孔家才是真正的孔氏嫡傳,而以孔子後人為榮,自然將儒家歸為本學,便形成了一個不同於佛道門派的儒門,相比佛道兩家,儒門多以文人居多,不崇武學,出來的大多都是文縐縐的普通文人,甚至有大部分不相信鬼怪一說,屬於無宗教信仰之人。
不過萬事總有劍走偏鋒之處,這黎墨所在的儒門,便是以武著稱,在除魔衛道之路上也頗有成就。
聽到黎墨這般報上姓名,我也明白過來,想必孔岺口中的黎供奉就是此人,當初還以為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沒想到此番見來竟是一位如此年輕的翩翩公子,乍一看年紀也不過二十五六吧,當真是青年才俊。
前些天與孔明聰聊天,知曉這黎墨所在儒門講究一脈單傳,但凡有出道之人皆是山外之山,人上之人,而黎墨正是其師門一脈單傳的弟子。
聽到黎墨的來頭,兩個壯漢不由得一愣,臉色頓時轉怒為懼,再度連連後退了幾步,礙於有命在身,一時間不知所措,是去是留,難以抉擇。
憑藉一曲簫聲,打得兩人毫無招架之力,倘若是真的交起手來,豈不是跟玩兒似的?
正在這當兒,船距離岸邊也不足五米了,黎墨隨即輕踩船舷,身子一輕,恍若飛燕,飄然而起,如同隨風一葉,又飄然而落,腳尖踮在泥濘的湖灘之上,緩緩而落,甚至沒留下腳印,就彷彿是一縷鬼魅,沒有任何重量。
這輕功,恐怕連幹爺爺也望塵莫及。
“怎麼,還不走嗎?要不要留下來請你們吃飯?”黎墨挑了挑眉毛,擺明了是要趕人走了。
兩人一驚,急忙推推搡搡地準備要離開。
“不能走!”有了黎墨撐腰,我壯著膽子大聲吼道。
兩個壯漢頓時便是渾身一顫,不敢動彈。還別說,這背後有人喊出來的話當真是分量十足。
“怎麼了?”黎墨向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顯然他也是初來乍到,不清楚箇中緣由。
“有一個村的孩子都被他們劫走了,而且孔嫣也是!”我指著兩個壯漢大聲說道。
“什麼!嫣嫣也被抓走了!”黎墨頓時大驚失色,顯然作為孔家供奉,保護孔家人的安危乃是首要職責,孔嫣被擄,與他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點都不亞於孔家人,顯然其中不僅僅關係到金錢和名聲,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從他眼中我甚至能夠看到一種更傾向於親情的感情在其中。
說罷,黎墨帶著一陣疾風,倏然消失在我們眼前,緊接著又出現在了兩個壯漢跟前,玉簫一指,直接抵在了其中一個壯漢的喉節,我清楚地看到那柄一尺半餘的碧綠玉簫上刻滿了繁複娟秀的符紋,想必這玉簫是一柄精雕細琢的祖傳法器。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孔嫣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黎墨一聲厲喝,響徹山林。
然而這兩個壯漢卻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這邊黎墨一威脅,頓時就心生一股狠勁,當即雙眼一瞪,全身青筋暴起,反手就要過來抓黎墨的玉簫,另一個人則直接一拳朝著黎墨面門轟去。
兩人練得一身氣功,出手速度快如閃電,然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比起黎墨,兩人又差了幾個臺階,只見黎墨一個閃身躲過兩人的襲擊,隨即手中玉簫直出如劍,再一次狠狠指向那個壯漢的喉結。
黎墨一收一放,快如閃電,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那玉簫便擊中了那壯漢的喉部,怎料到兩人最擅長的就是硬碰硬的交戰,一身碩肉堅如鋼筋,那人起勁一收匯於喉部,只見玉簫所擊之處一道紅光驟現,壯漢猛然向前一步,生生抵住了黎墨的一擊,反倒將黎墨震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另外一人橫飛一腳,直衝黎墨耳根,在千鈞一髮之際,黎墨一個斜身避開了這一腳,誰知道在這一瞬間,那個壯漢一手抓住了黎墨手中的玉簫,左手伸出,試圖抓住黎墨的衣襟。
這兩人的力量我們也見識過,單手能夠將鵝卵石捏碎,要知道鵝卵石可不比普通石塊,那是經過河底泥沙常年打磨所成,堅如鋼鐵,甚至能夠擊穿普通的鋼板,兩人的力量可見一斑。
估計連黎墨也未必能夠在貼身纏鬥之中佔得上風。
這高手對決,我們倆個也不敢瞎摻和,站在遠處觀望,卻不免看得心驚肉跳。
本以為黎墨能夠輕輕鬆鬆放倒兩個壯漢,誰知沒有了簫聲的氣勁,剛一交手黎墨就處處受制,施展不開。
而且這個黎墨也是個血氣方剛之人,心中多少有些傲氣,還是個相當固執的人,在近身纏鬥上佔不得優勢,卻偏偏要以此與兩人一決高下,本來可以幾步越開,憑藉玉簫一擊定勝負的,他卻偏偏不這麼幹。
我們看了,也是一陣心焦。
不過別看黎墨逞強,卻是當真手段非凡,只見他將手腕一翻,玉簫倏然翻滾起來,瞬間蕩起一股氣浪,將壯漢的手震開,隨即他又猛地握住空中的玉簫,倏然一指,以同樣的位置擊中了壯漢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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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見黎墨不取教訓,不禁暗自得意,以為自己能夠用同樣的方式抵禦,也是起勁一收,喉部紅光乍現,然而黎墨可未必是故伎重演,玉簫一指,陡然間一股滔天氣浪從兩者相交處爆發,頓時天地為之一震,幾十米開外的我們倆也頓時被氣浪衝擊得站立不穩,更不要說位於氣浪中心的兩個壯漢了。
只見那個壯漢仰面向後飛去,口中頓時吐出幾口鮮血,剎那間倒地不起,不知生死。
真正的實力碾壓!
黎墨不管那人,一轉身,將玉簫抵在了另外一個被氣浪衝擊倒地的壯漢喉結處,那壯漢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完全不敢抵抗。
“現在可以說了嗎?”黎墨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