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先生的師父是哪位?”幹爺爺問道。
“黃山乾雨閣長老七星子,”林崇彬平靜地回答道,然後指向最左邊的一幅畫像,“就是那幅畫像上的人。”
“我去過乾雨閣,可是乾雨閣沒有這位長老的遺像呀?”幹爺爺聽罷有些疑惑地問。
“今乾雨閣非彼乾雨閣,我是乾雨閣最後一個真傳弟子,百年浩劫期間,黃山遭遇魔王降世,閣主、師父以及另外兩位長老相繼仙逝,坐下弟子也無一倖免,乾雨閣近乎滅門,唯獨我與寶承此時在汴梁得以存活,寶承死後,我已無力重建山門,所以當年乾雨閣已經不復存在了。如今的乾雨閣是閣主的師兄所創,與我們已無瓜葛,”林崇彬默默望著那幅畫像,眼中滿是追憶,“當年後唐九子其中包括七星子、玄天子等九位道家高人)七人仙逝,此後整個修行者圈子衰落了近百年才勉強恢復。”說完,林崇彬竟往事如煙般對我們笑了笑。
“道心不變,道承千年。術法失傳,自然會有人再創,道法根本沒有動搖,道就能代代相傳。”幹爺爺面露遺憾之情,還是寬慰地說道。
林崇彬鄭重地點了點頭,“後代亦不乏修為極高之人,我並不覺得遺憾,只是感嘆世事變遷、英雄命舛。”
說完,林崇彬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仔細地端詳了我好一會兒,然後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問:“你叫什麼名字?”他的手放在我腦袋上竟然有明顯的肉質感,而且還有溫度,甚至能看到血色,只是比人的體溫稍稍低一些。
“我叫林雲翼,字光睿。”我輕聲回答。
“恩,光睿,你可認識我?”他接著問我,聲音平淡如水,使我略有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了許多。
“恩,認識,林崇彬,是我的祖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恩,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竟然還與古巫一脈淵源頗深,不簡單吶,不錯不錯,”說著,林崇彬又抬頭望著師父,“古巫一脈傳承悠久,高深莫測,千百年隱世不出,當年更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今也有我華夏之人,看樣子世間將要驚起一層驚濤駭浪了。”
“先生高臺了,不過是小門小派,不足掛齒。”難得師父一副恭謙的姿態,似乎每次提到他的門派,他都不願多說。
“不必謙虛,傳聞未必是假的。”林崇彬很隱晦地應了一句,師父顯然是聽懂了,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記得方庭也曾提過術巫一脈,應該就是指古巫一脈,我莫名的感覺師父的門派深不可測。
見師父不再多說,林崇彬再次回頭凝視我,不過此時神情並不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而是緊皺眉頭,略微有些吃力。過了一會,他微微搖了搖頭道:“因果太重,看不透,道不明。”
“什、什麼意思?”我一臉迷茫地問。
林崇彬站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對我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大人說話總喜歡說一半,藏一半,我不禁苦惱地眨了眨眼。
林崇彬再次看了看兩人,說道:“二位來此應該還有其他事吧,崇彬盡力而為。”
幹爺爺聽聞,急忙作揖道:“先生還記得當初封印國師所用的陣法嗎?”
“你是說九龍鎮冥紋和天運虛氼陣?”林崇彬問道。
幹爺爺點了點頭,再次重複道:“一個用於封印國師,一個用於封鎖廟宇,我們進入廟宇之時難以解開天運虛氼陣,無奈只能強破,使得廟宇外圍陣法被完全毀壞,所以我希望先生能給我們陣圖重新佈陣,以確保周圍百姓安全。”
“恩,知道了,”林崇彬點頭同意,“那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他帶領我們來到了三樓,這裡是這棟閣樓的最高層。
這層很小,只有兩間房,其中一間緊閉房門,不知是做什麼用的。而另外一間與這間成直角,房門敞開,可以望見屋內擺有一張書桌以及一個連頂書架,全部是木質的,應該是林崇彬平時習讀用的書房。外面是一條不大不小的廊道,一整排窗戶也都緊緊關著,不知何因。
林崇彬帶我們進了那間書房,裡面除了一桌一椅以及擺滿書籍的書架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陽臺,陽臺上放著一張茶几和一張竹製躺椅,往外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附近的街道以及鬼魂。
林崇彬在書架中翻找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了兩個完好的竹筒,轉身遞給幹爺爺,說道:“這就是兩個陣的陣圖。”
幹爺爺接過竹筒,便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布袋中。
“不看一看確定真假嗎?”林崇彬突兀的問道。
“先生何必把假的給我們?”幹爺爺反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先生真是不給面子,區區兩張失傳陣法的陣圖也這麼吝嗇,看來我們還得親自來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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