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隨見他生氣了,好像有那麼一刻,他彷彿回到行州那些日子對他窮追猛打。
言隨又喝了一口,飛速坐在他膝上捧住他的臉強吻而下,唐即事試圖推開他,他卻雷打不動猛吻他的唇。
“你有病啊,你不愛了,你又來找我在做什麼!”
唐即事吼道。
言隨瞧著他,“再看你最後一眼。”
唐即事心裡憋著無奈的火氣,更受不了自己莫名犯賤,猛的將他翻身壓在榻上,道:“你想戲弄我?”
言隨道:“沒有。”
“好,你說的。”唐即事在紅燭下越吻越激烈。
青紗帳內,燭影搖紅。他的手指滑過他的胸膛,唐即事從腰後抱住他,鼻尖輕觸他的發梢。
他右手摩挲著細長的腿,左手緊緊扣住他的腰身,紅燭下柔和光暈傾灑在言隨辦邊臉頰。
言隨皺眉咕噥,手握榻墊,緊了松,鬆了緊。
唐即事趴在他身上薄唇堵上他的唇,“叫什麼”
言隨全身酥麻,眉間緊鎖,歪著身子翻身,不料被唐即事發現,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怎麼?要打退堂鼓?”
他趴在他光滑厚薄適中的後背上。
言隨被他禁錮,趴在枕頭上一動不動,輕輕喘息著。
唐即事哼笑一聲,“罷了,我就是賤,不上你當。”
他打算適可而止,起身從榻下下來,撿起衣袍披在身上,不料腰上一緊,唐即事扭頭一看,是言隨裹住被子,抱著他的腰道:“錯了。”
他在求他不要走。
唐即事挑眉,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挲他光潔額頭上的眉弓,笑道:“我不想再被騙了。”
隨後他轉身要走,言隨從被子裡伸出一條細長的腿勾住他的腰,滿臉紅暈,嚥了口水央求道,“這次保證不會了。”
唐即事簡直受不了他這樣,耐著心裡的燥熱,轉身手冷瞧了一眼,言隨伸腿勾住他鬆垮的衣領口將他往榻上帶。
……
次日一早,唐即事早早洗梳便出了屋坐在門外木地板上等著火紅的旭日初昇。
私宅四面山清水秀,房簷勾角處掛著作響的風鈴,被薔薇圍起柵欄的庭院不大不小院子中央長著一棵幽藍繁華的藍楹花樹,是個不錯的隱居之地。
離言潤大婚還不到三日了,唐即事對此事還是有點棘手,他還得抽出時間來送他離去。
他實在使出渾身解數留不住他了。
門被推開,言隨早起洗梳好坐到他旁邊扭頭好奇:“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我想聽你唱歌。”
“等有機會吧。”
也是,言隨低下了頭,情話固然使人上頭,但屬實自欺欺人,他醞釀許久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眼瞅著旭日紅光暈染在天際之際,唐即事和言隨不約而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