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其言一手拿著肉夾饃,一手高舉著槍口冒著煙的火銃,他身旁站著一個高大俊俏之人——唐即事。
唐即事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色琉璃鏡墨鏡),主要是為了擋住雙眼四周的淤青,單手拿著一杯西瓜味的冰沙,冷聲道:“我看誰敢!”
路人中有人認識唐即事是茶樓老闆,忍不住道了一句:“此人才是茶樓的老闆!”
周遭頓時議論紛紛,開始對著靄慕梵一行人指指點點。
靄慕梵有些不自然的起身,張開手臂相迎道:“雞屎兄啊,你怎麼才來?”
唐即事和溫其言走向他。
夥計們雙眼發亮,齊聲叫道:“掌櫃的——”
唐即事接過裴思衡手裡的地契轉讓書一看,安撫道:“放心,暴富茶樓可以有很多,但老闆只能是我。”
“瞧你說的,兄弟我是來賀喜的。”靄慕梵解釋道。
唐即事將冰沙遞給他,“大早上你也不容易吃點東西,還有,我都要被偷家了,你哪來的賀喜啊?”
他接過冰沙,一臉黯然:“你不是已經離開行州城了?”
“我是離開了,但我沒想到你夥同蘭書亦差點置我於死地。”唐即事又側頭道:“阿言同志,請向靄慕梵這位公子彙報一下昨晚我們遇險之事。”
“好的老闆,昨晚四月初四,晚上七點半到八點半三十四秒零五幀,蘭書亦派殺手在神武大街暗殺我和老闆、蒹葭姐,隨後殺手將老闆扔入湖裡,我們被沖出城,爬上坡走了一整夜的官道現在才到茶樓。”
靄慕梵一聽,眼神微動,蘭書亦不是昨晚答應他不動唐即事的。
唐即事見狀,認真嚴肅道:“你贏了,你把這份大禮物公之於眾吧!”又嘲諷道:“我的名字你寫錯一個字,是‘事’,不是‘屎’,下了一趟海,連漢字都不識了。”
說著,他與他擦肩而過,肩膀輕拐到他的肩膀,靄慕梵電光火石間意識到唐即事是真的對他失望了。
夥計們見唐即事和溫其言向他們走來,滿臉欣喜簇擁著他們進了茶樓。
“嚇死我們了,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時雲起擔憂道。
“是啊,你要不在了,我們在茶樓有什麼意思啊!”裴思衡勾著他的肩。
“是嘛!唐娃子是茶樓的主心骨!溫娃子也是!”
唐即事笑笑:“嗐,我命硬的很!對了 ,蒹葭你傷如何?”
林蒹灑脫一笑:“我沒那麼嬌貴,被江叔上了點藥感覺好多了。”
......
遲枸枸揮手:“散了吧散了吧!”
路人見這些人跟小孩子鬧著玩,瞬間沒趣全都作鳥獸散。
見路人都散盡,靄慕梵上前挽留,路人不買賬,就連紅衣男子們聚眾向他伸手要僱傭費,他一臉不情願從兜裡掏出甩在他手裡。
他扭頭看了一眼茶樓,拾階而上被靠在門邊上的裴思衡單手攔住,他甩了個劉海道:“你還來做什麼?”
靄慕梵:“讓開,我有事找雞屎兄!”
“你這種兩面三刀之人,我們掌櫃懶得搭理你。”裴思衡不耐煩調侃一句。
靄慕梵聽後,心中湧滿失望要轉身離去,被一清脆之聲叫住:“要走也得吃個飯再走!”
他聽後,立馬轉身,唐即事站到門口,微笑看著。
“我.......”
裴思衡手放下,不情願道:“既然掌櫃的發話了,請進。”
“多謝!”他悻悻然和唐即事並肩往中堂走去。
時至黃昏,眾人吃完晚飯,一道將靄慕梵送往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