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即事見他動不動就臉紅,疑惑道:“你到底怎麼了?”
溫其言坐在他旁邊把衣服脫了晾在一邊,心裡醞釀許久,慢慢轉身:“老闆,我對你做了一件喪盡天良之事,在我告訴你之後,請你不要生氣。”
唐即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的傷,皺眉不以為然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說吧說吧。”
溫其言開啟自己腹部的暗格,拿出一小瓶藥膏,用手蘸了點抹在他鎖骨處,心裡坎特不安,嘴上強裝鎮定道:“我剛才親你了。”
此話一出,唐即事臉上那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表情僵在臉上,溫其言的手跟著他的反應一頓。
“親哪了?”唐即事試探道。
溫其言有些扭捏,目光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瞟去,“嗯......親你嘴了。”
唐即事頓時別過頭去。
溫其言見狀,心裡揣測是不是冒犯人家了,但是當時情況緊急,他心裡糾結。
他在想著怎麼給他道歉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握住他的下巴,唇間傳來冰涼的觸感。
唐即事居然站起來親了過去!
溫其言腦子炸了。
很快唐即事將手鬆開,順便舔了舔自己唇上的味道,不以為然道:“親回去感覺也不怎麼樣啊,倒是有點甜甜的。”
溫其言臉紅拘謹點頭,繼續將為他上藥,唐即事一直盯著他默然的面孔窺探,實際上他內心正在經歷一場瘋狂的吶喊與廝殺。
“生氣了?”唐即事問。
“沒有,就是覺得老闆你好輕浮。”溫其言為他腹部上藥。
“什麼叫隨意,你都親我了,你還不是很輕浮。”
“我那是救你!”溫其言解釋。
唐即事挑眉道:“好吧好吧,我謝謝你救我,照你這樣說,我剛才也是在救你。”
溫其言想反駁,但想想還是算了,他就是個大無賴。
“好了,差不多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唐即事起身簡單穿起了衣服,兩人匆匆離開大石頭爬上坡往官道走去。
兩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錯著,溫其言格外沉默。
反觀唐即事嘴裡哼著小曲負手搖搖晃晃走著路,想必他現在心情大好,的確,被人揍了也會很開心,天底下也只有唐即事一個人。
有時候溫其言覺得唐即事就像個善良浮誇的流氓。
“喂,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唐即事扭頭問道。
溫其言這才反應過來,注意到自己失態了,又看到他頭上有跟草,轉移話題道:“呃,你頭上有根草。”
他將他頭上的草取了下來在他眼前搖了搖。
“喔,我還以為我太帥了把你給迷住了。”唐即事勾唇一臉失望笑道。
溫其言:“......”
”今晚上我對不起你們。”溫其言低頭道歉。
“說什麼呢,我這不還沒死呢,別這樣想。”他搭著他的肩道。
他抬起眸子與他對視,又自卑垂下眉眼。
“哎呦,阿言同志,別總是很自卑,你要自信起來。”唐即事最是見不得他動不動就頹敗起來。
溫其言突然又想起之前靄慕梵那般囂張的樣子威脅他,問他:“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靄慕梵手裡?”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有空我跟你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