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錢,卻心力交瘁,整個人的身體面貌像是老了好幾歲,再也沒有以前的趾高氣揚。
於香蘭以這種怪異的姿勢來到雲家,一路上的人包括計程車司機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她只能縮著身子,不讓別人發現她是誰。
雲舟側身讓她進來,於馨蘭剛剛洗漱完畢,看著於香蘭的樣子驚訝了一番,“你這是怎麼了?”
明明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問話,卻像一個巴掌般打在了於香蘭的臉上,令她羞憤難當。
她好不容易超過這個姐姐,如今卻被打回了原型,丈夫要和她離婚,兒子指望不上,現在還要戴著鐐銬親自過來還人情,想必於馨蘭此時一定鄙視地看著她,欣賞著她這幅落魄的表情。
“呼...我來還...欠雲盛峰的錢...銀行卡號給我,快!”
既然有人上趕著來還錢,雲舟自然不客氣的報出了銀行卡號,很快,三十萬到賬。
於香蘭感覺脖子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她猛烈地咳嗽了幾下,拿過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幾口,這才覺得緩了過來。
此時的她披頭散發、精神萎靡、面容蒼老,身材亦十分臃腫,脖子上還有深深的壓痕,與容貌漂亮、煥發著朝氣的於馨蘭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終究還是比不過她這個姐姐。就算沒了丈夫,人家還有個好兒子。
於香蘭實在沒臉再待下去了,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雲家。
雲舟和母親吃完早飯,兩名房産中介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本來在接到少年電話的時候,其中一位中介還覺得他的聲音太過年輕,懷疑這個年輕人是否具有購買能力。
而且雲舟急著入住,要求還高,這意味著他們得放下其他客戶專攻這個客戶,若是跑單了得不償失。
不過等得知住址之後他們稍微放下了心了,拆遷戶啊,真是令人羨慕,有拆遷款做保障,這家人只要付得起首付就行了。
依照那個少年的要求,若是能拿下這筆單子一定是個大單,於是公司派了兩個業務員過來。
7點半左右,於馨蘭母子隨他們上了車,商務車徑直往市中心疾馳而去,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於是等伯父伯母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雲家大門緊鎖,讓司機上前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反應。
“打...電話!!呼...給於馨蘭和雲舟...打電話——!!”
伯母被壓得哎呦哎呦地叫,眼淚鼻涕齊齊湧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承受不住了。
本來以為來到這裡還了錢就能擺脫痛苦,沒想到這母子兩人竟然出去了!
伯母汪佳月簡直氣得要吐血,恨不得把這兩個人立刻綁過來用鞭子抽。
伯父也是一樣,他覺得自己的頸骨都要被壓折了,肩上像是扛著好幾百公斤重的水泥,壓得他頭暈腦脹,一不小心就要栽倒。
尤其是看到大門緊閉的那一刻,他真的快要暈過去了。
“嗬嗬...我沒有...她們的電話...你有嗎?”
“我也...沒有。”兩人頓時傻了眼。
作為‘債主’,平時只有於馨蘭給她們打電話問好的份,哪裡會存對方的電話號碼?
自從雲舟爸爸去世之後,他們再也沒有來過老宅,要不是因為拆遷的事,他們才不會來這個破地方。
“...那可是你弟妹和親侄子...你連電話...都沒有...!”
伯母只感覺一陣陣的絕望感襲來,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幸好被司機扶住,只是她的頭已經徹底抬不起來了,維持著低頭彎腰的姿勢,連站都站不穩。
樓道裡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看到他們怪異的模樣都在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