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傅清容手中的折影劍一聲劍鳴，一道劍意傾出，灼目光華擴散出去。
那道劍意直指瞬間現身的方青雲！
霍越澤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才輕抬眼簾，望向對面那人。
察覺到方青雲的修為時，霍越澤挑了下眉，慢慢笑起來，出聲道:“許久不見，你如今的修為倒是增長不少。”
被劍意所指，方青雲並未有任何驚慌，只是靜靜地看向霍越澤。
四周擴散出去的靈鏡碎片飛了回來，聚在他掌心間，轉瞬複原如初。
只是在靈鏡的一角處，缺了巴掌大小的一塊碎片。
而缺的那塊靈鏡碎片正在霍越澤手中。
悉數過往記憶，從方青雲腦海之中一一掠過，不解、埋怨、以及他這一世最初對於這個人的仰慕與歡喜，最終都變成了陌生。
沉默良久，那劍意散發著凜寒之意，終於讓方青雲回過神來，看著霍越澤，緩緩開口，只出聲問了一個問題。
“你不恨嗎？他們拿你做棋子，你修行一生，最終都是為你身邊那個人徒做鋪路。”
聽到這番問話，霍越澤原本平靜的眼眸深處掠過些許晦澀的情緒，轉瞬即逝，淡聲開口道:“他們是誰，難道……這個‘他們’當中，沒有你嗎？”
“若沒有天機子當年這一道預言，又何來後面的種種事情？”
自願和強迫是有區別的。
就算當年天道隕落前，做了許多事，為後來的仙人轉世做好了打算，鋪好了路。
可天機子當年一番預言，卻硬生生將這一切打破，將當年天道鋪好的路生硬的扭轉，造成了上輩子所發生的事情。
他含恨而死，而另外的那個人等了萬年，最終等到幾近絕望。
這一切，不都是這些人造成的嗎？
霍越澤話語微頓，口吻平靜道:“這就是你轉世數次後，最終想要問的問題？”
方青雲抿緊了唇，邁步走來。
“錚！”
傅清容不為所動，只是用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方青雲，劍意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凜寒劍域悄然降臨，朝著對面碾壓而去，根本不讓方青雲靠近霍越澤半步。
方青雲見狀，手中靈鏡祭出，轟然撞向了劍域，並轉眸看向傅清容，出聲道:“你以後應該會感謝我。”
“砰！”
劍域與那面靈鏡沖撞到一起的那一瞬，四周猛地一震，如浪潮般的波動席捲開來。
靈力轉瞬爆發而出！
也就是在此時，霍越澤才從兩人交手的波動之中，察覺到方青雲手中的那面靈鏡竟是神器品階。
只是，如今的靈鏡缺了一塊碎片，神器品階跌了下來。
在另一側，天機閣閣主撕裂虛空而來，掌心握拳，一拳轟來。靈氣波動之下，四周虛空湮滅無存。
天機閣閣主意在奪走霍越澤手中的那塊靈鏡碎片，霍越澤抬眸望去，手中翻轉間，將早就準備好的殺陣祭了出去。
他與傅清容皆是化神後期，而天機閣閣主與方青雲都為大乘修士。
這一戰，本該是呈單方面碾壓性的一次戰鬥。
靈鏡如傾天覆地而來，撞進傅清容的劍域之中，帶來毀滅之力，朝著傅清容絞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