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士來說,癢癢的,毫無痛感。
“好玩兒嗎?”霍越澤出聲問道。
他就著傅清容的那隻手,指尖輕輕撥動著,沒有使用雷靈力,只是單純的在把玩傅清容的手。
傅清容應了聲,指尖輕輕動了下,眸色漸暗,緊抿著唇,只覺得生了幾分心火,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霍越澤渾然不覺,垂眸盯著傅清容皙白的掌心,輕聲道:“可是劫雷卻一點也不好玩兒的。”
“你若是想試,我不會做什麼來攔著你,也不會勸你。只不過,你要多準備一些渡劫的常識。”
修仙界中,大乘修士之所以那麼少,不正是因為大乘雷劫最難渡嗎?
想到這裡,霍越澤抬眸望去,問道:“我不勸你,你會不會覺得我一點兒也不大度,很卑劣?”
傅清容反手握住霍越澤的手,將霍越澤拉來了自己身邊,出聲道:“不會,我不會這樣覺得的。”
本就是他自己的劫,早該讓他自己來渡。
若是可以,他也想替霍越澤承受雷劫……
只是渡劫之時,外人不能輕易幹涉。
霍越澤笑了下,慢慢躺在床上,一頭墨發鋪散開來,開口道:“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嗎?”
傅清容轉眸看著,順著他的話問道:“那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那時候,我在想傅清容這個人呢……既不承擔起做師兄的責任,常年閉關不說,怎麼到頭來還要我替這個人渡劫呢?”
“這個人好沒能力啊,還當什麼道子呢。”
“往後便不會了。”傅清容垂了下眸,輕聲道,“況且道子有關的那個預言,不過是天機子當年說出來迷惑人的,做不得數的。”
霍越澤卻道:“可你真的有天道之資,最後會成為天道。”
傅清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真的覺得他最後……選擇了成為新天道嗎?”
“什麼意思?”霍越澤怔了瞬,坐了起來,看著傅清容問道。
“我並非是在辯解些什麼。”
傅清容緩緩出聲,目光落到霍越澤身側,伸出手去,將那幾縷亂跑的發絲慢慢理順,撥回到霍越澤身後。
“天道淩駕於規則之上,若真是……這世間什麼樣的雷才敢跟在他身後一直劈他呢?”
無論是霍越澤重生前做的那個夢,還是他在這十年間所見的場景裡,那個人每每出現在墳前時,其身後都帶著劫雷蓄勢。
什麼樣的雷敢劈天道?
霍越澤垂眸一瞬,當即傳音給問道牆器靈,問道:“牆牆,你當年跟在你家天道身邊時,有沒有看見過劫雷敢劈你家天道的?”
器靈正在真身裡睡覺,迷迷糊糊間,聽到霍越澤的傳音,想了一會兒,才出聲道:“什麼?哪個雷還敢劈我家天道?”
“劫雷是專門為修士而生的,畢竟修行不易,要想逆天修行,總得有道道劫難吧?劫雷是規則之下的産物,不敢劈我家天道的。”
器靈咕噥解釋著,等了一會兒,沒再等到霍越澤出聲,便眯了眯眼,翻過身,又繼續熟睡去了。
傅清容聲音平靜道:“在那裡,我看見他最後一面時,他的狀態並不好。”
“如有可能,先殺天機子。”
“這句話中,或許不僅僅只是他針對於天機子那番預言的怨恨之意,還是在提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