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修士的修為，與丹田內靈海與靈脈內徑有一定的關系。
尋常金丹修士體內靈海如一汪泉水般，而化神修士體內靈海卻浩瀚似汪洋大海般。
就像那一日，道蒼偽裝成拍賣樓斟茶小廝時，霍越澤曾試著窺探過他的靈海，內裡浩瀚若大海。
而除卻丹田靈海之外，修士體內靈脈存有定數，一百零八支脈。
這一百零八支脈的內徑，決定了修士運轉靈力時的速度。在與別的修士交手時，運轉靈力的速度越快，越能佔據一定優勢。
靈力運轉一百零八支脈為一周天。
“何為靈力分流法呢？”衛易負手而立，平靜解釋道:“你在修煉之時，將體內這一百零八支脈從內裡均均分一下，其中一半用於運轉冰靈力，另一半用於運轉雷靈力。”
“其他雙靈根修士體內運轉靈力之時，並不會如同你這般，兩種靈力完全排斥開來。你在修這靈力分流法時，需得認真對待，一刻也不能懈怠。”
靈脈是修士之基，若稍有不慎，出了差錯，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場。
衛易解釋著，又從袖間取出一個玉簡來，給了霍越澤，道:“這是我對於如何擴寬靈脈和靈力分流法的一些注釋，以及之前那位水火雙靈根修士修煉此法的一些感悟。”
“可參考，但不可全然照做。”
每個修士修煉的情況都有所不同，前人經驗只可用作引導，卻不可照搬硬套。
“我明白了。”霍越澤點頭應聲道。
“我會在此待上一個月，看看你的情況，再作調整。”
“多謝前輩。”
道蒼這時候才出聲道:“不必謝不必謝，這老家夥是收了報酬的，謝他做什麼？”
衛易聞言轉眸，瞅瞅道蒼。
霍越澤透過與道蒼的相處，已經知曉道蒼這人手頭緊，就連一枚補靈丹都要省著省著用，平日裡還靠賣話本來維持生計。
想到這裡，霍越澤正欲開口詢問道蒼付出了什麼報酬來。
這本是他的問題，若是要付給衛易報酬，也該由他來付才對。
道蒼似乎看出了霍越澤臉上神情，便擺擺手道:“這老家夥平日裡除了愛鑽研各種功法之外，就酷愛話本一流。我許諾稱，將來我每寫出一本話本，初稿就寄一份給他就行。”
有小輩在場，衛易有些繃不住，輕咳了聲，道:“解釋這麼多做什麼？我不要面子的啊？”
他好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前輩，被那些小輩知曉了酷愛話本這個喜好，還不得被私底下嘲笑？
因此，衛易故板著個臉，對霍越澤冷冷囑咐道:“不許往外說！”
霍越澤垂眸，沒笑，道:“晚輩知曉。”
談妥後，道蒼又誇贊了一番霍越澤剛才於竹林間練刀，這證明霍越澤有好好聽他的話。
緊接著，道蒼才從袖間掏出個圖紙來，朝霍越澤探探手，認真解釋道:“我這幾日也沒閑著，研究出了一個聚靈陣法來。我手頭緊，你是知道的。這陣法設在你竹屋周圍，靈石自然由你出。”
霍越澤點點頭，道:“我明白。”
他取了靈石來，交給道蒼。
道蒼數了數，又撥了一半靈石回來，解釋道:“這些就夠了，多的收回去。”
霍越澤怔了下，才開口道:“你不是手頭緊嗎？這算我付給衛易前輩、轉而交給你的報酬可好？”
“小兄弟，你太上道了。”道蒼嘴裡說著不要，手裡倒是挺實誠的。
隨即，道蒼拿著那一張聚靈陣圖紙，去到霍越澤的竹屋前，依照陣法指示，將靈石安放好。
埋入最後一顆靈石後，道蒼拍了拍手，正露出滿意笑容，道:“這下好了……”
他話還未說完，眼前陣法驀然一亮，靈線相成，突然聚集起一陣水霧來。
水霧氤氳，很快聚成雨勢，瀝瀝而落。
“……好像不大好？”道蒼遲疑說完。
好好一個聚靈陣陣法，怎麼變成了聚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