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這麼香?這是孕期反應裡的嗜睡吧?你和那個老中醫,聯合起來騙我?還是,這次去醫院,才發現自己懷孕的?應該不是吧?”
姜沁臉色發白,側上方看去,對上霍斯禮冷白俊美的五官。
他垂眸看著她,眸色深暗幽深,她的頭枕在他手臂上,明顯是他趁她睡熟將她放倒的。
這個姿勢太奇怪,姜沁很想起來,但他的手環住她腰側,距離腹部太近。
太危險。
姜沁猜不準他是什麼心思,有些不敢動。
但就這麼承認,和洗幹淨脖子送到劊子手面前有什麼區別?
姜沁壓制住內心的慌亂,聲線很平淡:“我只是昨晚熬了夜,還有,誰讓你放我下來的?你手鬆開,我要起來。”
說著話,要去推他,聽見他加重了些呼吸聲。
英俊白皙的面孔倏然放大,姜沁瞳孔大睜。
吻再次不由分說地被他覆上她唇瓣。
“唔…!”姜沁奮力偏頭去躲,伸手去推,可霍斯禮的手臂如鋼鉗般將她禁錮。
她被他強橫抱到懷裡,他大手牢牢箍住她腰背,她的手腕被他扣緊。
直到她被他吻得失了力氣,紅了眼睛,氣息不穩。
他這才終於大發慈悲般,將她放過。
可是這一放過,姜沁整個人都成了水,這會兒就是再想甩他一巴掌,那力道使勁兒拍出來,也還是和奶貓爪子輕輕拍沒什麼區別。
“霍斯禮,你混…!”
蛋字沒說出來,氣惱之間,嘴竟再次被他用嘴堵住。
姜沁震驚地眼睛瞪大,眼睫毛都停止了眨。
心裡一時間也好像想開了——也是,她不是他的對手,人菜的正確行為,是!退!賽!
萬幸,就在這時,攝影公司終於到了。
聽見通訊器裡司機的聲音,恢複些力氣的姜沁趕緊從霍斯禮腿上下去,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坐好,快速開啟車內自帶的化妝鏡,對著檢查並整理起衣服和頭發。
然而霍斯禮偏生就是這時,將車門開啟,沒事人地下車。
車門還沒關上!
對著鏡子的姜沁剛巧看見鎖骨處他剛才留下的一枚吻痕。
心髒猛地加速,趕緊理了些頭發將其擋住。
然而這一理,就發現,另一側也有,而且不止一個!
亦是這時,姜沁聽見老太太的腳步聲在往她這邊靠近。
“沁沁呢?誒你這臭小子,怎麼一個人下車了?沁沁呢?是睡著了嗎還是怎麼了?”
邱蕙蘭邊走,語氣帶著對霍斯禮的埋怨,話顯然也是對著霍斯禮說的。
分辨出邱蕙蘭離車門僅有兩米不到的距離,姜沁對上鏡子裡頭發和衣服都明顯淩亂的自己,瞬間心髒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