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宏負氣離開,南楚的使臣也氣的夠嗆,連夜修書一封,向南楚的皇帝報告一切。
很快,西金和南楚因為和親才剛剛緩和起來的關係,也跟著再度僵硬起來。
呼延宏這些天一直忙著尋找訛傳自己殺了白驚寒的造謠者。就在此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南楚的邊境,竟又開始出現西金人搗亂的情況!
這真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向來對朝堂局勢胸有成竹的呼延宏,這次也慌了。
南楚。
收到使臣的來信,皇帝和滿朝文武無一不震怒異常。
當天晚上,皇帝思慮再三以後,終於下定決心,將白重山宣進宮中。
“皇上,不知您深夜召見微臣,所為何事?”白重山跪下去,心中已經隱隱猜到幾分皇帝此舉的目的。
“朕今夜叫你來,是為了對付西金那群刁民的事!”說到西金,皇帝心裡十分不痛快。
這種不痛快跟對東林的那種不痛快不一樣。
東林是因為李想容,李想容從南楚逃走以後,不但沒有像其他逃犯那樣亡命天涯,生活艱辛,反而在東林過得風生水起。這讓他有種自己被打臉的感覺。
但是,眼下西金的問題,已經不是打不打臉了。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西金的刁民三番兩次在邊境鬧事不說,還將他親自所賜的貴女給害死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大舉進攻南楚,將他南楚的萬千子民也折磨致死,屠殺殆盡?!
白重山道:“但憑皇上吩咐。”西金欺人太甚,他作為武將,早就看不慣了!
“朕要你前去邊關,將那群進犯我南楚的暴徒斬殺乾淨!”
白重山有些猶豫:“皇上,那咱們與西金……”先前皇上還因為兩國的關係,對西金鬧事的刁民採取一邊安撫一邊鎮壓的措施,而如今,萬一他真的將暴徒殺乾淨了,到時候皇上再反過來找他算賬怎麼辦?
皇帝厲色道:“這一次,你不必再考慮兩國的關係!定要讓他們知道,咱們南楚可不是好惹的!”
“臣遵旨!”
白重山回去以後,將要去邊疆的事同家人說了。為了不讓皇帝懷疑,第二天一大早,白驚羽便自請上陣。
白驚羽雖然年輕,但是頗有其父之英勇,派他通行,勢必將會如虎添翼。皇帝當即准許。很快,父子二人便領兵出征了。
只是,當初為了促使白驚寒嫁到西金的鎮國公和惠妃心裡便不痛快了。
惠妃入宮多年,早已對皇帝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
她當初只所以慫恿鎮國公促成白驚寒西嫁,其目的不過是為了以退為進,先表面上看起來是讓白家風光一把,實則藉此在皇帝心裡埋下懷疑和忌憚的種子,讓皇帝對白家的戒備之心更重,以便她日後好打壓白家,打壓榮妃。
可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白家雖然失去一個女兒,卻也因此手中的兵權大增!
再想到自己當初為了讓白驚寒嫁出去而被皇帝從寢宮裡趕了出來,惠妃悔不當初,十分不甘。
而此時此刻,有元良的庇護,以及佟毓一路上的悉心照料,白驚寒也終於到達了東林的都城。
見到李想容的那一刻,白驚寒逃跑途中的所有堅強全部土崩瓦解,積壓已久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快步跑到李想容跟前,兩人抱作了一團。“想容姐,嗚嗚嗚,想容姐……”
李想容眼中也染上了溼意。稍稍鎮定以後,她安撫性地拍著白驚寒的背,柔聲道:“乖,沒事了,已經安全了。”
白驚寒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只時不時不受控制的抽泣兩下。
“這一路上一定很辛苦,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先回房,洗個熱水澡,然後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李想容將她身上披著的斗篷的帽子再度叩在她頭上,然後帶她來到了後院,叮囑道:“為了以防萬一,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出門,知道嗎?”
“嗯。”白驚寒點點頭,臉上帶著重逢的喜悅。“我知道了想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