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傷得可重?”再稱呼楊震時,就顯得親切多了。
楊震看了看身上的傷口,笑了下:“還成,只是拼脫力了。要不是百戶帶人及時殺到,我可就得死在這兒了。多謝各位了!”
“哎,你我都是兄弟,說這麼生分的話做什麼?何況你救我們更多,要說謝也該由我們來說。”唐楓一擺手:“你累了就去旁邊歇著,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咱們來處置。”說著已獰笑著看向了楚舵主等人。
其他幾名錦衣衛也是滿面殺氣,將一個俘虜先提到跟前,抬手一刀就扎進了那人的肩胛骨:“說,你們是什麼來路,為何要幫人在半道上截殺我們?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這幾個問題正是楊震也知道的,此時也振作精神看了過來。
那人一聲慘叫,已痛得暈了過去,自然是無法回答。但唐楓要問的也不是他,而是看向了明顯是眾人頭領模樣的楚舵主:“回答問題!”
楚舵主倒也硬氣,雖然看出這幾人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卻還是偏過頭去,不作一聲。他這舉動明顯惹惱了鄧亭,只見他冷笑道:“還是塊硬骨頭,那咱們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咱的刀硬了。”說著一刀就扎進了楚舵主的大腿上,刀身穿過大腿,狠狠地釘在了甲板之上。
“啊……”全無防備的楚舵主當時就是一聲慘叫。但因為受傷位置不同,他還不能像剛才自己屬下般暈過去,只能承受更大的痛苦。
還未等他叫聲停歇,鄧亭已一把將刀抽了回去,這換來了他又一聲慘叫,只是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麼響亮了。揮手抖去刀身上的血跡,鄧亭一把扣住了楚舵主的下頜,將他萎頓的身子提了一提:“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來幾刀。但我的忍耐有限得很,我們這兒也不光你一個人可以問,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們是什麼人?”
在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摺磨之下,楚舵主終於不敢再當硬漢。當鄧亭放手之後,他便用顫抖的聲音道:“我們乃是……漕幫的人……我是漕幫徐州分舵的舵主……楚成海……”
聽他報出自個兒的來歷,楊震倒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唐楓等人的神情卻有些變了。唐楓冷笑一聲:“果然是漕幫的人,我就覺著別人沒有這麼大膽子和手筆行此事。”
“百戶,這怎麼說的?”楊震好奇問道。
“其實今日這殺局就已可看出不簡單了。不光是他們動用的船隻不是尋常水匪能有,還有直到現在這河上也沒有第三路人馬出現就很讓人覺得奇怪了。”
經他一提,楊震才猛然醒悟。是啊,從戰鬥前半日到現在,都快一天了,可這條以忙碌著稱的河道卻不見其他船隻,只有他們在這裡殺得血流成河。即便是將近臘月,行船漸少的時節,這也是極其少見的。
“還有……我們的行蹤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在運河上截殺我們也非易事。要是沒有內應的話,就只有漕幫這樣在運河裡擁有極大能量的地方勢力才能做到了。”魏長東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震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原來如此,原來他們的勢力竟如此之大。”
“怎麼,你連漕幫都不怎麼清楚嗎?”鄧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楊震點了下頭,卻沒有半點慚愧的意思。他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來這兒才短短半年多時間,又怎麼可能對這樣的江湖力量有了解呢?
要是換在以前,唐楓等人是不可能向楊震解釋漕幫有多大勢力的,但現在,見他不甚明瞭,魏長東就向他說起了漕幫的厲害來……
多謝書友帶雨梨花的打賞與月票支援,也多謝書友書友18672397的月票支援,路人會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