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為何會捲入這般複雜的局面之中。
每當想起傅宥謙,他們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個年輕而又脆弱的形象,讓他們既憐憫又無奈。
沈昭根本不知道傅宥謙這套裝可憐的方法,她從來沒想過男人也可以這麼演戲。
在她以往的經歷中,對付渣男的那一套早已爛熟於心,因此在面對陸霖驍的時候遊刃有餘。
可是當傅宥謙也學會了這種方式時,她完全沒能料想到,從而陷入了被動之中,被他巧妙地引導著走向了他的期望之路。
沈昭還為傅宥謙感到不公平:“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這麼好又有什麼用?他們根本不領情,反而還讓你的腳放在冷水裡。你知道不知道,就算你的腿沒感覺,這樣做也會傷害身體的。寒氣從腳底進去了,你會生病的!”
傅宥謙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沈昭的話給了他一個新的主意。
他心中暗暗決定,明天一定要按時生一場病,以此來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會兒他就用蒼白的嘴唇露出了一個既脆弱又憂鬱的笑容:“那我不泡了,我聽你的,老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見到你回來,我真的特別開心。見我時你也高興嗎?”
沈昭抬頭看著他,看到他那既脆弱又迷人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亂。
她不禁反擊道:“有什麼可高興的,我都氣得連飯都不想吃了。”
傅宥謙笑了笑:“你說你要明天才回來,但你今天就急匆匆地趕來了,明明是你想我了,才這麼著急來看我,對不對?”
他慢慢靠近沈昭,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滿了吸引力。
沈昭臉一紅,她不明白傅宥謙到底怎麼回事,在別的事情上他總是顯得受委屈、受欺負的樣子,但在這種事情上卻又能表現得如此強勢和主動。
這種反差讓她心裡有點複雜的感覺。
沈昭不願承認自己被他的言辭撩撥,於是後退了一步,放開了他的腳,說道:“我去叫傭人給你倒熱水洗洗腳,這樣就不會凍壞了。”
傅宥謙故意用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說:“不用那麼麻煩,反正我的腳已經廢了,沒什麼感覺,也不怕冷。”
沈昭皺起了眉頭:“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傅宥謙立刻變得非常聽話,連忙點頭應道:“好,我聽老婆的。”
沈昭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宥謙,心裡默默地想著些什麼。
她的心中彷彿有很多疑問和思考,但她並沒有把它們說出來,只是將目光收了回來,靜靜地走出房間。
她走出門,看到章叔正在外面等候。
這是沈昭第一次這麼嚴肅地對章叔說話,語氣認真地說:“章叔,你跟著宥謙也有不少年頭了吧?我想,他這些年能夠順利度過難關,肯定有你的功勞。”
章叔謙虛地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說:“真是不敢當,少夫人過獎了。其實這些年來謙爺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