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攪蠻纏！”
顯然，這段突如其來的幹涉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什麼叫‘下三路’？難道我在諜戰片裡加幾段感情戲就是低俗了嗎？難道這不是為了豐富人物性格？還是為了提升觀眾對情節代入感的需求？！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隨便評判我的資格？”
成源的質問句句紮心，聽得旁邊的人無不膽戰心驚。
即使是素來雷厲風行的二哥，在這樣的狂轟濫炸下也只能勉強應對，時不時點頭附和幾句緩解緊張氣氛。
沈楷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裡透著一股疲憊和無力。
他抬起頭，看著成源那張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語氣緩和卻帶著一絲無奈地勸說道：“你先冷靜一下吧，真的，人家只是給些建議而已，並不是有意針對你，沒必要這麼生氣。”
成源卻更加激動了，彷彿沈楷的話就像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眼瞪得通紅，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喊道：“不讓老子拍？行啊！拉倒！非得給我添堵是不是？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誰攔得住我！我不但要拍，還要給女主角加十八場激情戲！怎麼樣？管他什麼人說三道四！反正我成源做事，從來沒人能管得了！”
沈昭此刻正站在一旁，無辜地躺槍，臉上的表情從懵懂逐漸變成了深深的困惑。
“……”
她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是什麼鬼？
為什麼突然拿我撒氣？
難道就因為我是個女演員？
成源越說越氣，臉漲得通紅，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他整個人似乎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不經過任何思考便脫口而出那些傷人的話語。
而這番話恰好戳中了沈楷這位護妹狂魔的心頭之痛。
沈楷瞬間爆炸了，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鐵青。
他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掃向成源，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你是不是有毛病！投資商找你麻煩，你就把火撒到女主角頭上？憑什麼拿她當出氣筒！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不合適！”
成源顯然沒料到沈楷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他皺起眉頭，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反駁。
“我這是撒氣？根本不是！我只是按照我的劇本拍戲罷了！哪裡有問題？你不要無端指責我！”
沈楷聽完後簡直快要抓狂，心中的怒火被徹底引燃。
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響亮得讓整個房間都震了一震。
緊接著，他冷冷地瞪著成源，語氣中的警告意味已經濃烈到了極點：“聽清楚了，女演員是我家的人！剛簽下來沒多久！以後可是要捧成頂流的！你以為隨隨便便拍這麼多親密戲沒關系？你想給她製造什麼樣的話題？我告訴你，成源，要是宣發敢拿這點大做文章，這部電影絕對別想順利上映！”
成源徹底懵了，瞪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愣了幾秒鐘，隨即也提高了音量吼了回去：“你才有病！怎麼你也跟著沖我吼這個！為藝術獻身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魯迅都說過，心裡想什麼，眼裡就會看到什麼！我眼裡只有純粹的藝術追求，可你們這些人腦子裡裝的全是齷齪的東西！”
聽到“齷齪”兩個字，沈楷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目光銳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