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身邊還有陳向松的繼父和繼妹郭瑩,郭瑩看了眼繼母,說道:“你別擔心,侯姨管不了他。”
夏禾笑道:“謝謝,我不擔心。”
郭瑩抿了抿唇,想幫繼母多說幾句好話,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
另一邊,侯彩霞見兒子過來,立刻就問:“那姑娘的父母都不在了?”
陳向松神情冰冷:“你現在是一點臉面也不想要了嗎?”
侯彩霞神色一僵:“我還不是為了你?父母都死了,她的命得多硬?”
陳向松嗤笑一聲:“我有娘生沒娘養也活到今天,我的命不硬?你爸也死了,你的命不硬?”
這哪像一個兒子該跟母親說的話?就算是仇人也沒有這樣說話的。
侯彩霞臉色漲紅:“我是你媽!”
“生理上的母親而已,”陳向松不耐煩,“你我之間就各過各的,誰也別管誰不好嗎?在我這你吃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侯彩霞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顯然是想起了他曾經做過的事。
他可以為了讓她少拿一些他父親的賠償款,就去找老郭鬧,還可以為了逼自己的爺爺,叔叔嬸嬸,到處裝可憐,更會為了洩憤把老郭傷到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他還把自己的堂兄弟,表兄弟都揍個遍,不惜把人打骨折。
“你瘋了,你不是我兒子,”侯彩霞害怕地後退,“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的確,”陳向松無所謂地笑笑,“你不配擁有我這樣的兒子。”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到了夏禾身邊,他又變成了溫柔體貼的模樣。
“走吧,明天我們回青城。”
兩人在郭家一家三口的注視下上了計程車,眼見計程車走遠,侯彩霞突然追了兩步,大喊道:“我生了你!”
車裡,夏禾回頭去看,陳向松把她的頭轉過來:“別看。”
夏禾擔憂地看向身邊,雖然他表現得很平靜,但她還是知道他很傷心。
陳向松握著她的手,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輕聲道:“她怕我。”
夏禾呼吸一窒,一個母親怕自己的孩子,這對孩子來說,何其殘忍。
陳向媛訂婚禮在一個月以後在江城舉辦,陳向松和夏禾也就沒有再留在這兒的必要,回到酒店他就訂了第二天的機票,顯然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見他訂完機票就開始收拾行李,夏禾忍不住問:“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你家?”
陳向松頓了下,夏禾去過在他對面蹲下:“你以前不是說不在意你媽媽了,現在又是在氣什麼?”
“我沒有生氣。”
“那就是傷心嘍。”
咚咚兩聲敲門的聲音,兩人同時看向房門,夏禾說:“你去。”
陳向鬆起來去開門,門外站著陳向媛和鄭弋。
“有事?”她問道。
陳向媛皺著眉:“媽給我打了電話。”
陳向松臉色一寒,鄭弋趕緊說:“我和媛媛送完我爸媽,就接到了阿姨的電話,媛媛怕你傷心所以過來看看。”
夏禾聽到門口的動靜,看到陳向媛她挑了下眉,然後推了下陳向松:“先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