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你有些理智到無情了”……
“齊?”夏禾一時沒反應過來, 疑惑地看向他,“哪個姓齊的?”
陳向松輕咳一聲:“就是剛回江城的那位。”
夏禾愣了下,剛回江城的, 那不就是張靜姝他們幾個, 但那四個人裡哪有姓齊的?
她神色微妙地看向陳向松:“你說紀辰?”
陳向松微愣:“他姓紀?抱歉,是我記錯了。”
夏禾白了他一眼, 嘲笑道:“行啊陳向松, 現在就知道耍小心思了, 一個姓氏而已,你會記錯?”
陳向松面不改色:“年紀越來越大, 難免忘事。”
“少跟我來這套”,夏禾輕哼一聲走在前面,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他跟你說了幾件事?”陳向松追上她問道。
夏禾好笑地看向他:“現在是在盤問我?”
陳向松趕緊解釋:“只是隨口一問。”
“我覺得有些話我需要提前跟你說清楚, ”夏禾直視著他, “我沒有做過違背原則、道德的事,也沒有隱婚生子, 我不算好人但也不壞, 你大可以放心。”
“以後我不會事事向你彙報, 即使談戀愛,我想我們雙方也需要一些隱私。”
陳向松:“你說的我贊同,我為我剛剛的冒犯道歉。”
陳向松也不惱,反而很欣賞她的這份原則,這無關愛不愛, 而是做人不能丟了自我, 沒了自我,也就失去了愛人和被愛的能力。
見他能夠理解自己說的,夏禾又提起剛剛的話題:“都說了人家姓紀, 你還非要給改個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小心眼呢?”
“你沒發現的事情還有很多”,陳向松輕笑,“所以你到底記不記得。”
“我不記得你就不說了?”夏禾反問道。
“你不記得我就自己主動跟你交代”,陳向松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輕笑一聲,“所有的關於我的事,我都會告訴你,只希望你不要在我沒有坦白之前被其他人影響。”
“你多慮了”,夏禾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直接挽上他的手臂,笑道,“我這個人有時候特別自我,通俗點說就是有點目中無人,所以,別人的話其實很難影響到我。”
說完她看向突然停下來的陳向松:“幹嘛?”
陳向松看著抱著自己手臂靠著自己走路的人,遲疑道:“我怎麼聽說談戀愛要從牽手開始?”
他話雖然這樣說,卻在夏禾要把手臂收回時及時按住了她,夏禾睨他一眼:“玩兒純情?”
陳向松目光微閃:“我沒談過戀愛,沒經驗,所以不是很懂,不知道現在這樣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我有點怕,感覺不是很真實。”
他一說完,夏禾直接松開他離開,邊走邊說道:“你如果把嘴角的口紅印擦一擦再說這種話,會更有說服力。”
陳向松愣了下,下意識抬手去擦嘴角,結果卻什麼都沒發現。
前面,夏禾轉身看向他,笑道:“抱歉,剛剛是耍你的,我今天沒有塗口紅。”
陳向松聞言失笑,他放下手,姿態慵懶隨意,眼含笑意地注視著前方的人,說道:“走那麼快,不想知道那件事了?”
夏禾停在原地沒動,示意他過來,等他來到自己身邊,說道:“我說過我不關心。”
聽到她的回答,陳向松嘴角笑容微窒,她不想知道,說明她不愛他。
他一瞬間的異樣,夏禾沒有錯過,卻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不管他怎麼想,此刻的她,是真的不在意他過去的事。
異樣只是一瞬間,陳向松很快恢複,他看著夏禾認真道:“既然要談戀愛,那我總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
夏禾眉頭微挑:“你不是早跟我說過你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認識到現在,她見到的陳向松,夏禾輕笑:“不管你自己認為你是什麼樣的人,但我看到的陳向松,是個善良的人。”
陳向松笑了下:“看來我的偽裝很成功,十年的時間沒有白費。”
夏禾看著他,沒有去問他如何偽裝自己,而是說道:“既然你想說,那就說,我會認真聽。”
陳向松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平靜道:“我繼父現在無法生育。”
夏禾看向他,他說道:“我打的。”
夏禾目光微閃,思緒跟著他的聲音一起回到了陳向松十八歲時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