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聖誕節,賀昶有給你送禮物嗎?”
“他給我送禮物幹什麼?”
“那過年的時候,他有沒有給你發紅包?”
“你他媽是不是來秀恩愛的?”
“沒。我確認一些事情。”
祝希想起過年的時候她從家裡逃出來,賀昶給她封的那個紅包。
沒多少錢,小一千,裡面還塞了張卡片。
很簡約的賀卡,寫了祝希天天開心六個字。
她當時還發資訊問他,為什麼不是新年快樂。
他說因為知道你新年不快樂,所以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每一天裡都開開心心。
那會兒只覺得這人很細致貼心,現在想起來,好像是有一點越界了。
朋友才不會做到這份上。
甚至被睡了還樂呵呵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任人蹂躪。
祝希找了個例子做對比。
她問keir:“如果我說我想睡你,你會是什麼反應?純好奇,非真實所想。”
對面回了一串省略號。
“我會覺得你是神經病。”
祝希心裡有數了,但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賀昶在她注意到他之前就已經喜歡她的話,那為什麼不表白呢?即便當時礙於馮軻,那為什麼後來也不說?甚至在她追求馮軻的時候,還當起了助攻。
一個男人真的會甘心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嗎?
祝希覺得自己需要這些問題的答案。
因為現在她收集、回憶起來的證據都很危險,危險到可以直接把她和賀昶的感情推向一個更深的程度。
“祝希、祝希。”
高奕的手在她面前揮了兩下,祝希的瞳孔逐漸聚焦,從出神中歸來。
面對對方打量的眼神,她有些心虛,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
是她主動聯系高奕讓他幫忙看看新稿的,對方說自己比較忙,提議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到他的設計工作室來,祝希當然說好。
高奕特地抽了午休時間出來給她指點迷津,她卻走神了,實在不應該。
他倒是寬容,體恤道:“沒關系,這個時間點本來就比較容易犯困。而且春天嘛,是個容易疲憊的季節。”
祝希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他見狀又道:“也聊的差不多了,給你看看我的小貓怎麼樣?”
“你還養貓?”
“是啊,最近養的,可粘人了。”高奕把影片調出來,舉起手機給祝希看,“是我朋友養的貓生了,送了我一隻。”
品種是德文,在寵物市場上少說也要四位數了。
這種暗戳戳的展示人脈和社交圈子水平的手段祝希見過不少,因此免疫了。
但是面對高奕的自賣自誇,她還是得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是不是很可愛?你想不想親自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