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已經是深冬。
跨年夜的興奮勁還沒過去,人們滿心期待地開始期盼新春。無論是上班族還是學生黨,無一不盼望著假期的到來。
而對於被卡在成人世界和少年階段的大學生們來說,假期前的最後一道關卡——期末周,顯然不那麼好過。
祝希因為終於解決了心頭大患,所以又開始過上了往日裡悠哉悠哉的生活,應鵲在工作室裡不太見得到她了。
於是那些套近乎的小手段,例如幫她帶飯帶咖啡、提醒她做青年大學習等關心便沒有了用武之地。
應鵲也不好意思總在微信上用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騷擾她,只能期盼祝希下一次在教室裡出現。
祝希不在,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便又開始傳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祝希就半關閉了社交媒體,不刻意去搜尋便很難刷到。
但是即便是少了這樣一條可以大力宣傳自己的渠道,祝希也仍然不缺關注度。
那些視奸她的人少了許多談資,便更加捕風捉影。哪怕是隻和祝希捱了一點邊的瑣事,都會被他們視若珍寶地咀嚼。
應鵲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
但近來,她有些聽不進那些沒有根據的八卦了。
不是因為她的人格得到了升華,也不是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回自己身上,而是因為她和祝希多了一點交集,她從這縫隙中發現,祝希本人和別人口中的祝希完全不一樣。
她本人比別人說的更冷漠、更自我,但也更有魅力。應鵲很難不被這個“真”祝希所吸引。
所以在聽到別人造謠祝希和專業老師有關系的時候,應鵲憤憤不平地向祝希告狀。
祝希的回複很平靜:隨便吧。
應鵲表現得尤為急切,打了很多字,長長的一段話幾乎要佔滿對話方塊。她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心頭突然浮起一個恐怖的想法:她或許並不是在為祝希的遭遇而生氣,她只是想要得到一個否定答案。
她希望透過祝希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這件事來滿足自己無法得到優待的嫉妒,好繼續相信這個世界存在不傾斜的天平。
這認知讓應鵲覺得自己真是壞透了,訊息撤不回來了,她開始焦慮祝希的回複。
可祝希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說:“你是不是忙完了?我在暮色,你要不要過來玩?”
第二次推開暮色的門,卻彷彿從未來到過般新鮮。
因為人很齊,陌生面孔很多。
馬上就要考試了,考完試就直接放假,所以兔子提前把大家聚在一起辦“年會”。
馮軻笑他:“我們這店開張了都不到兩個月,你還真把自己當老總了。”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新年要開好頭,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樣子。”
“行行行,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不過聊到寒假,有的事情就不得不先安排好了。
“誰留下來守店?”
兔子作為老闆,又是本地人,當然不會缺席。但是股東們一個都不在,未免有些沒責任感。
徐鳴先舉手:“我寒假要出國玩,沒空哈。很早之前就訂好機票了,退不了了。”
“我家在城西,跨區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