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不能離開駐地。”
顧饒曼促狹地問:“你捨得和我們出去玩,兩三天不能見卓航?”
田小夏瞥她一眼,沒說過。
顧饒曼接著問,“他捨得讓你跟著我們出去玩?”
田小夏還是不說話。
“沒勁,戀愛中的女人真沒勁。”說完又自顧自低下頭畫畫了。
王小紅從同學那邊回來,顧饒曼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我是打算週日上午慢慢回來的,你要去的話我們週六下午回來也行啊,週四下午就走,反正坐客車,下午五點之前都有車,三個小時就到了。”
顧饒曼看田小夏。
“你別看我啊,不耽誤你畫畫了,你自己決定。”
顧饒曼點頭,“那我和小夏也去。”說完才想起來問田小夏,“你去的吧。”
“嗯,去的。”
……
週三晚上,田小夏剛回宿舍,顧饒曼又和她嘀嘀咕咕,“周曉霞又走了。”
田小夏挑眉,佯裝好奇地問:“去哪了?”
“不知道,她下午從操場回來就收拾東西走了,告訴她們宿舍人說如果查寢的話就說她請假了。”
看來是又要坐夜車,連夜趕去滬市了。
田小夏的猜測沒錯,周曉霞的確是連夜去滬市了,一出站就給陶金玲打了電話。
陶金玲正準備去上班,接到電話讓周曉霞打車到她單位,她得去請個假。
要是平時,周曉霞是捨不得這個錢打車的,這幾天不停地坐車折騰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可這不是平時,她前天做夢夢到了自己站在全是白面板黃頭髮人的街頭,昨天又夢到了在報紙上看過的女神像。
她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暗示,她很快就可以出國,走上人生巔峰了,幾個打車的錢根本就不用放在眼裡。
陶金玲接了電話,實際上她這幾天內心是不平靜的。
雖然之前一直想著忽悠周曉霞轉戶口過來,等周曉霞真的想通了,且雷厲風行地過來轉戶口了,她又遲疑了。
周曉霞真的可信?
加上田小夏的那個電話,陶金玲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
本來,她還可以用錢要挾著周曉霞,畢竟沒有錢,雖不至於寸步難行,但總歸是艱難的。
可是,居然有不花錢的機會,陶金玲不心動是不可能的,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需要從自己這裡拿錢,那萬一周曉霞心野了怎麼辦,她又不是沒有自己的父母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