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扁,雖然不如紙張那般誇張,但用“肉餅”來形容,其實還是蠻恰當的。
而這個時候,遠處的警笛聲也終於響徹周遭,有差不多三十多人,有穿制服的,有沒穿制服的,下了車之後,一擁而上,朝著這邊撲來。
仇家的人非常慌張,而作為客卿,不少人都直接將手中的武器給扔掉了去。
不少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將手高高舉起,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作為生存在京畿重地的夜行者家族,對於朝堂和權力的畏懼,要明顯高過於鄉下小地方的人,這使得原本兇狠的一眾仇家人,在此時此刻,大勢過去之後,居然就跟那小綿羊一樣無害。
這樣的情形,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大半個世紀之前,那一場生在華夏大地的侵略戰爭。
我們的敵人在戰爭期間,顯得格外的血腥和殘忍,不但對於生命無比漠視,而且還以殺人為樂,簡直如同畜生一樣。
但是在戰敗之後,這些人卻如同幼兒園的小朋友,又乖巧,又有組織紀律性,跟戰爭期間的表現截然不同。
而越是這般,越是讓人覺得畏懼。
更讓人意外的,是他們對於仇千遲的死,居然一點兒震驚都沒有,彷彿這事兒本就應該如此。
這才是最讓人為之驚訝的。
我開始對這六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來,而這個時候,斜月對我們說道:“今夜之事,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此番過來,是為了王朝安報仇,但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有任何殺戮了,你們覺得呢?”
我苦笑著說道:“您看我們兩個這樣子,像是還能夠鬧事兒的樣子麼?”
斜月點頭,然後說道:“那行,這兒的事情,就交由我們來處理吧,我讓人安排一下,送你們去醫院……”
馬一岙這時彷彿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我們兩個沒事,只不過是脫力而已,送我們回家休息就行。”
斜月說如此也好。
隨後,他想了想,給了我一張紙片,然後說道:“遊俠令沒了,以後想聯絡我們的話,就打上面的電話吧,不管是胡車的訊息,又或者別的事情,都可以找我們——我跟他們談過了,他們對你的印象挺不錯的……”
我接過了紙片,下意識地看了馬一岙一眼,然而這時的馬一岙,卻在瞧著遠處的馬三爺。
我收了紙片,與馬一岙相互攙扶著往外走,而斜月大概是又想到了什麼,對我說道:“這幾日你別亂跑,我們有可能會找你。”
我點頭,說好。
我和馬一岙收了地上的兵器,而那太白金星也將我的八卦袋給找了回來,交還給我。
我與馬一岙相互攙扶著往外走,所過之處,仇家的人全部都下意識地往後退開,不敢與我們的目光對視,而那些趕來的制服人員,對我們的存在,卻熟視無睹。
一直來到倒塌的鹹陵會館正門口,有一個國字臉男人在那兒等待著,向我們問好,然後詢問我們前往的地址。
馬一岙沒有隱瞞,直接報了我們當下的落腳點。
我弄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去找老爺子,而是先回落腳點,不過也沒有怎麼問。
畢竟這會兒,大家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處於最低谷的狀態。
所以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回程的路上,我和馬一岙都一言不,抓緊時間休養,所以等到達了目的地時,我們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了。
送走了司機,兩人上了樓,在即將抵達我們落腳點所在樓層的下兩層電梯,馬一岙突然按住了,然後叫我出來,前往旁邊的樓道里去。
兩人進去之後,馬一岙側耳傾聽了一番,然後對我說道:“仇千遲臨死之前,說的那一句話,有問題。”
他的神秘行為讓我摸不清楚,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
馬一岙緩聲說道:“他應該想說,這一切,其實都是上頭安排的……”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而馬一岙則一字一句地說道:“包括我師父的死,那幫人,其實應該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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