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給我踹到了十幾米的樹木上去。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抓著那金箍棒,左手則冒出了一大團的火焰來,隨後我將那火焰往下一拍,全部都灼燒在了我腰腹處的傷口上去。
這火焰與傷口處的血肉接觸,頓時就有一大股的肉香浮現,緊接著肉香化作了焦臭味。
噴濺著血液的傷口止住了。
我緊緊抓著金箍棒,然後抬起頭來,衝著舉劍斬來的胡車咧嘴一笑,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望啊?”
瞧見我在這一瞬之間,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反饋,胡車卻不慌不忙,而且還很開心,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來,對我說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才會難過——能夠配得上‘齊天大聖’的男人,我一生的宿敵,倘若就這般簡單掛了,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
我在那一刻,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一邊笑,一邊說道:“來,幹我,幹我,我可跳可癢癢了,就求人賜我一死呢……”
胡車傾盡全力在那真武劍上,企圖用巨大的力量將我壓制。
他的力量,卻是來自於霸下妖元。
他死死下壓,然後說道:“你不是侯漠,你……是誰?”
我笑了,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說道:“大家好,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的妖怪界型男孫行者,聲音依舊是那麼低沉而性.感,今天又來給大家表演兄弟鬩牆的戲碼了——請大家做好身子,扶好扶手,嘿嘿,大家是知道我的兇殘的,那傢伙一威,方圓十里,不留母狗,何止是殘忍,簡直是殘忍……”
我這一通天花亂墜的話語,說得胡車一臉漆黑。
他忍不住罵道:“神經病!”
我哈哈大笑,然後說道:“你說對了,自從我得了精神病之後,就感覺自己越來越精神來……”
鐺!
說話間,兩人又一次地出手,那真武劍與我的金箍棒陡然相撞到了一起,出了巨大的金鐵撞擊之聲。
而這一次的結果,是胡車連著向後退了七八步,而我只是抖了抖手中的金箍棒。
那棒子灼熱通紅,散著巨大的威能來。
而我此時此刻,也是口鼻冒煙,煥出了極為炙熱的溫度來。
而胸腹處的傷口雖然猙獰可怖,但卻停止了流血。
在那一刻,“我”的思維彷彿陷入了凝滯,又彷彿處於一種隨時都要跳躍起飛的狀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張狂與熱血。
無數的話語都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跳躍,讓我變得不再是我自己。
我彷彿另外一個人。
殺!
我陡然向前一躍,金箍棒如影隨形,衝向了胡車,而他被我的狀態給嚇到了,連續向後退去,差不多退到了那草亭旁邊的時候,卻是將那真武劍倏然一收,也不知道藏到了哪裡,隨後他居然也摸出了一根與我一模一樣的棒子來。
這根棒子與金箍棒一般模樣,就連最前面那根圓環,也是毫無差別的。
他手中的那根,如同我手中的這根。
而與此同時,他的臉也開始漸漸地有了變化,無數的黑黃色毛從皮下組織中冒出,向外面蓬勃生長,而他整個人,也如同一個猴子那般的模樣。
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已經沒有再像最開始那巨大猿猴的模樣,而是如同此刻的身高。
除了變成了一個猴臉,再無任何改變。
而讓我為之驚訝的,是他的這張猴臉,與我身上浮現出來的那個毛臉和尚,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一樣的金箍棒,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