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不變大的時候,也就手指般粗細,我攥在手裡,隨時防止著突發情況的發生,好將這棒子陡然抽出,應下一切的挑戰。
不過話說回來,前方的路雖然充滿危機和變數,但我的心中,卻是莫名的興奮。
畢竟這幾天受了不少委屈,我雖然不斷在心中寬慰自己,但終究還是期望著有一兩個不開眼的小角色能夠跳出來,讓我撒一撒心中的邪火。
小和尚墨言則一直跟在我身邊,一邊看著黑黢黢的前方,一邊有些心慌地說道:“侯漠侯漠,你害怕麼?”
他雖然好奇心強,也主動跟著過來,但顯然是沒有怎麼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我笑了,安慰他道:“沒事的,這只是小場面了。”
小和尚說道:“這還是小場面?那大場面,該是什麼樣呢?”
他這般問,我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秦梨落和霍二公子訂婚時,我在馬一岙鼓吹的嗩吶聲中,踏入場中的場景,心中先是一熱,隨後又涼了幾分,對他說道:“一會兒真的碰到什麼情況,你躲在我背後,或者找地方藏起來。”
小和尚有些倔強,說為什麼?我從小就跟我師父,還有一群師叔師伯修行,學了一身本事呢。
我說那你跟人纏鬥死戰過麼?
啊?
小和尚一愣,說什麼叫做“纏鬥、死戰”?對手練招算不算?
我衝著他一樂,微笑著說道:“不、不、不,我說的,是分生死的那種,也就是說——殺人,你有過麼?”
小和尚聽了,連忙搖頭,那腦袋跟小撥浪鼓一樣:“不不不,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可濫殺。”
我說降妖除魔也不行?
小和尚說道:“佛門講究的,是度化,同樣是生命,只要肯悔改,就得給他們機會。”
我瞧見這個迂腐得可愛的小和尚,笑了,說這就是你們講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和尚說不能這麼絕對,但大體……是了。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說話。
這個又幼稚又迂腐的小和尚,讓我想到了西遊記裡面的三藏法師。
馬一岙這個金蟬子體質的傢伙,反而不像是唐僧哥哥。
如此聊著,我們差不多有了四百多米,穿過了幽暗的林蔭小道,來到了一片平地前。
而這一片平地的盡頭,則是那棵需要十幾人合圍的參天大樹——那棵大樹有點兒像是榕樹那般枝繁葉茂,又很像是橡樹一般高高豎起,具體是什麼樹,無人得知。
總感覺這棵樹很奇怪,不像是西北山區應該出現的品種。
而那一片平地也並非空空如也,上面居然有許多石頭建築的遺蹟,甚至還有一處雕欄玉砌的亭子,一直綿延而去。
張老師的博士生黃學而瞧見這個都瘋了,快步走上前去,用手撫摸著那些不知道留存了多少年的遺蹟,驚聲嘆道:“我的天啊,這是傳說中的瑤池麼?”
彭隊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打量著四周的動靜,然後說道:“什麼瑤池?”
黃學而說道:“西王母的瑤池啊,你看那邊的池子,上面的雕像和石刻,簡直跟典籍裡面描述的一模一樣,那裡、還有那裡……哦,等等,不是,不是,這個應該只是仿照的……”
他大概是中了毒,一個人在那兒瘋狂的嘀咕著,厚眼鏡下面的小眼睛散發著凌厲光芒。
而相對於沉浸在專業發現之中的黃學而,其他人則謹慎許多,猛虎班的三號和七號一馬當先,端著槍在前,而彭隊長押著格噶大叔、猛甯兩人,招呼他道:“先別看這個,我們繼續向前,你注意前方的佈置,不要給人陰了。”
黃學而點頭,說好。
他扶了扶眼鏡,跟上隊伍,一行人越過那一片遺蹟,來到了那棵數十丈高的參天大樹跟前,又繞了過去,瞧見前方的山崗上,青草鬱郁,再往前走,上了個坡,突然一個轉折,便瞧見不遠處有一個深坑。
而坑下面,卻是許多擠擠的人頭,哭聲一片。
這兒應該就是關押婦孺的地方,只不過看管的人呢?
我眯眼,左右打量,小心防備著,而兩個戰士則朝著那邊的深坑邊緣摸去,彭隊長走上前去,突然間,他的後背一挺,低聲喝道:“退、退、退……”
沒等他說完,突然間一根繩索套在了三號的脖子上,將他猛然一拽,拉到了坑裡去。
而另外一名戰士,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被黑暗中射來的一箭,給插過了身體,將人給直接釘在了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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