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密實相處,並沒有消磨大家的意志,反而讓我們之間,迅速地熟悉起來。
於鳳超對小狗的疼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有時候他會跟小狗一起離開隔層,回來的時候,小狗的精神會變得十分抖擻。
我和馬一岙都知道,他這是在給小狗開小灶,不過對於這事兒,我們都很高興。
小狗這樣的少年郎,沉默卻又有趣,外表冷而內心熾熱,願意為朋友付出一切,又有著可憐的身世背景……
他所有的一切,都讓人為之憐惜,也願意將他作為自己的弟弟一般去疼愛。
所以對於他的一切進步,我們都是十分樂意看到的。
短暫的時間裡,小狗在蛻變,然而變化最大的,卻是馬一岙馬先生。
最開始的時候,馬一岙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他的四條眉毛,而後來他為了我將那兩撇精緻鬍子剃掉之後,模樣反而變得平凡起來,乍一看,彷彿融入人群之中去。
也只有跟他多交往之後,方才能夠感受到他那淵博知識凝聚而成的氣度,知道他是一個內涵的人。
然而懷才如懷孕,只有時間久了才能看得出來,哪裡有外貌這種東西,更具有衝擊力?
此刻的馬一岙,在解開了封印、恢復了金蟬子體質之後,最開始變化的,並不是他的修為,而是那一張臉——它跟之前的變化不大,但是五官的微調,以及面板變得如同少女一般滑嫩白皙,都將他這個人烘托得越發俊朗。
他讓人乍一看,就會有一種“男人怎麼也可以這麼美”的疑惑。
這種疑惑,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厚,我甚至還能夠從馬一岙的身上,聞到讓人心曠神怡的淡淡檀香。
這種美,跟那種彆扭的娘娘腔,又有著本質的區別。
怎麼說呢,就是一種無論是男人,又或者女人,都無法抗拒、不會反感的氣質,它會讓人莫名就產生出信任、並且很想要去親近的情緒來。
如同你在廟宇裡見到了佛像,在教堂裡瞧見了上帝像一般。
超脫性別的喜愛。
時間不斷推移,終於,到了訂婚日期的前兩天。
阿芒告訴我們,說他也被抽調到了會場的籌備組,當天就要出發,並且告訴我們,因為我們的潛伏,使得霍家普遍認為我們已經逃出了離島,所以島上防備的力量已經大大減少。
更多的人,也都抽調到了港島會場一帶去。
無論是西門越,還是秦三千,又或者其他的高手,都已經相繼離島。
當然,秦梨落秦小姐,也被護送著離開。
告訴完我們這些,阿芒離開了,次日晚上,我們溜出了房子,由馬一岙去試探一番,確定了阿芒的說法之後,我們趕往了天后廟。
在這所破舊的廟宇裡,我們再一次見到了蔣伯。
對於我們的到來,蔣伯有些驚訝,他一直都在關注我們的訊息,從目前的情況來說,他也判定我們離開了離島,沒想到我們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來。
我們過來,只是想要探望一下蔣伯,怕他因為我們的事情而受到連累。
好在霍家也是要臉的,在沒有搜到我們的情況下,不但撤出了去,而且還給蔣伯道了歉。
大家簡單聊過一會兒,蔣伯問過我們之後,找到了一個熟悉的村民, 讓他開船,將我們給送到港島去。
告別蔣伯之後,我們乘船離島,而抵達港島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我、馬一岙和小狗幾個人站在那荒灘上,一臉懵逼,好在有於鳳超這個地頭蛇,雖然被霍家以及自己信義安的同僚碾過一遍,但他這麼深的根基,又加上看人的眼光,自然還是有一些佈置的。
用阿芒留給我們的錢,我們打的來到了尖沙咀的一家老樓前,正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間瞧見昏暗的角落裡,有一個男人,被好幾個傢伙毆打。
瞧見那人,於鳳超捏起了拳頭來。
我瞧見,低聲問道:“認識?”
於鳳超點頭,說對,我小弟豬油田,打他的那幾個,是鬼添的手下,最狠的那個叫花臉鬼,信義安的雙花紅棍,一等一的狠角色。
小狗與於鳳超的感情很好,眯眼說道:“很強?”
於鳳超說道:“強如我。”
********
小佛說:今天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