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一個本子來,遞到了唐道的跟前,然後摸出了一支鋼筆來,敲了敲筆記本的皮封面。
這個時候,我瞧見,那趙老師生氣惱怒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了濃郁的黃色氣息。
很濃。
而少年唐道,則在那一刻,冒出了濃黑如墨的氣息來。
夜行者?
我心頭一跳,想要上前打個圓場什麼的,那少年卻接過了學員手冊,低頭不再說話。
他終究還是不敢擅自離開,畢竟這一次高階研修班的機會,十分難得。
他的身上,不知道寄託了多少人的希望。
趙老師訓斥過了唐道之後,又看向了我和馬一岙,說道:“怎麼,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麼?”
我倆趕忙說道:“沒有,沒有。”
趙老師說好,讓譚老師帶你們去後勤處辦理入住手續。
我們跟著譚老師,來到旁邊不遠處的一排小平房裡,在一個辦公室裡辦理了入住手續之後,拿到了房間鑰匙。
譚老師跟我們講解了一下食宿以及一些生活上面的一些細節問題之後,轉身離開,我想了想,上前問道:“老師,我想要給外面打電話的話,應該怎麼辦?”
譚老師看了我一眼,說去剛才後勤的張大姐那裡申請,獲得許可之後就可以打了,但是不能打國際長途。
我點頭,說好。
譚老師離開,唐道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人就提前走了,而我們跟在後面,來到了一棟三層宿舍樓前來。
這是以前的軍營改建而成的,一樓二樓住著男學員,而三樓則是女學員。
另外房間的格局也有過改變,縮小了許多,但確定了一人一間的格局,倒是照顧到了很多人的生活習慣。
唐道直上二樓,我和馬一岙住在一樓,比鄰而居。
宿舍的門前貼著各自的名字,很好認。
這兒的宿舍很小,但床、書桌椅子和單獨的洗手間都有,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我簡單整理了一下行李,馬一岙過來,跟我聊了兩句,說起唐道來,他說這人聽口音,應該是西川的,說不定就是西川唐門那是一個很有名的家族,用毒是一等一的厲害當然,我只是猜測啊,唐門是個修行者家族,而那哥們,看著應該是夜行者來著。
我點頭,說對,是夜行者這孩子打小有點兒被慣著吧,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馬一岙說道:“能來這兒的,都是天南海北、最有潛力的一批年輕人,林子大了,什麼性格的人都有。看破不說破,咱們是來爭奪燭陰的,不是來廣結善緣、長袖善舞的,低調一點,反而更不容易被針對……”
我點頭,說的確如此兩人剛剛達成共識,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有一個女子在門口喊道:”你好,可以進來麼?”
我們應了一聲,走進來一個英姿勃勃的俊俏女子,笑著說道:“這位是王朝安師傅的高徒,馬一岙馬師兄吧,我叫做李安安,武當劍仙李景林的後輩……”
小佛說:系統卡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