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了他的頭,不讓他看我,然後說道:“尚良,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
驟然遭受襲擊,而且還是被下重手,滿心想要前去共度**的尚良完全就懵住了,他給我按在座椅上,痛苦地掙扎兩下,發現完全無濟於事之後,哭著說道:“哥、大哥……哦,不,爺,您有事兒說事,別這樣沒頭沒腦的。”
我說你做的惡事太多,想不起來了?
說完話,我又給他的肚子來了一記窩心捶,他嗷嗷直叫,卻還是沒有能夠想起來。
我不確定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不得不提示道:“你老子名下的那個親子園,出現的虐童事件,是不是你指使的?”
聽到我的話,尚良渾身一震,隨後大叫冤枉道:“爺,爺,這跟我沒關係啊,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
我瞧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拼死抵賴,就知道不動真格是不行的了。
我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點一點地收緊,然後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老老實實地坦白交代,然後讓警察去招呼你第二,我現在就掐死你,回頭再去找那個姓李的一家人麻煩你自己選一項,不過別想太久,給你考慮十秒鐘,十、九、八、七……”
我的語調冷漠,一點一點地數著數。
每一個數字,都敲打著尚良脆弱的心靈,當我數到“三”的時候,他終於扛不住了。
他大聲叫道:“爺、爺,我說,我都說,都是李茹那騷娘們兒指使我的,具體辦事的人,是老湯和他手下的那幾個娘們兒,我只是幫忙傳了個話。別殺我、別殺我啊,嗚嗚……”
在如何擊破尚良的心防,我在之前蹲守的時候,就想得很清楚了。
從外在的方面,我需要讓這傢伙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真的受到了威脅,而不是虛張聲勢而已。
所以我估計將妖氣逼出,讓他感受到了濃烈的撒氣和殺意。
而從邏輯上,我又點出了“姓李的一家”這個關鍵詞。
我就是想讓尚良明白一件事情,我是有備而來的,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是清楚的。
瞭如指掌。
果然,如此軟硬兼施,內外逼迫,使得這個叫做尚良的傢伙一下子就腳軟了下來,不敢硬撐。
而在他崩潰之後,我將早就準備好了的紙筆拿了出來,讓他將整個事情的起因和過程,都記錄下來,包括參與此事的都有什麼人,具體是怎麼交接的,我讓他一一交代。
我告訴他,整件事情我都清楚,所以如果那裡出了岔子的話,我看出來了,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尚良聽了,唯唯諾諾,不敢抵抗,低頭去寫。
我摸到後車廂有一個棉絨帽,能夠將臉遮起來的那種,就順手拿了過來,將自己的臉給擋上。
尚良磕磕絆絆,寫了二十多分鐘,經過我稽核之後,摸出一把小刀來,割破了這傢伙的右手大拇指,讓他在自白書上面按下手印,這才算結束。
弄完這些,尚良小心翼翼地說道:“爺,行了吧?”
我冷笑一聲,說你覺得呢?
當下我讓這傢伙坐到了駕駛室,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室上,然後讓尚良開車,載著我前往他跟李茹約定的酒店。
我手上只有尚良的自白書,證據鏈不紮實,所以需要李家人的。
這幫作惡的狗東西,一個都不能跑掉。
跑了一個,我的念頭就不通達。
呼吸也不順暢。
在我展露出足夠兇狠的獠牙之後,尚良不敢違揹我的意見,遵從了我的意思,載著我前往那家酒店。
路上的時候,我有點兒不解,問他,說李茹那尖酸刻薄的模樣,你到底喜歡她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