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專業呢,是經常來賭博的客人嗎?”
“請不要將我和那些賭徒混為一談,我畢業於哈克商學院金融系,撲克只是我放鬆壓力的業餘愛好。”
“看您的談吐就不是一般人。”
“哈哈,承蒙您的誇獎。”
幾輪不動聲色地試探裡,beta談笑風生地已經贏了二十萬籌碼,其中有幾次並沒有拿到很大的牌,全憑氣場嚇得其他賭徒不敢跟注,自動棄權。
蘇遙單手托腮,目光略過beta右手無名指的戒指。
那是枚平平無奇的婚戒,簡約的款式線條流暢,在男人每次摸牌時,都會不經意地將印有花色的部分在戒指上一掃而過。
眾所周知,摩菲賭場有非常全面的防作弊儀器安檢,將那些心懷不軌的賭徒全攔在了場外。
但……這並不代表,摩菲賭場自己不會出千。
原來是一位誘賭師。
蘇遙聯想到他剛剛和荷官的眉來眼去,和此刻炫技般討好的表演,品出了些味道。
二樓的荷官已經都認識她了,沒人有膽子宰她這個來自柴爾德家的客人。
所以,眼前的這個誘賭師……是賭場東家怕她輸多了不高興,特地送過來帶她贏錢,哄她開心的?
難怪演技這麼浮誇,感情和以前的專業太不對口。
蘇遙感覺這真是個摩菲賭場特色地獄笑話。
她隨便跟著下了兩注,果然贏了六十萬,羨慕得其他賭徒眼睛都綠了,恨不得當場交錢拜這個誘賭師為師。
蘇遙裝作高興的樣子,轉手給誘賭師發了十萬小費。
誘賭師眼神在那十萬上定了定,故作大方地拒絕:“這是做什麼,今天能和這麼漂亮的女士一起打牌,我已經賺翻了。”
裝、你接著裝。
蘇遙微微一笑:“你果然是個很有趣的男人。”
蘇遙很有耐心,誘賭師並不算摩菲賭場的直接聘屬的員工,而是賭場從帝都各個區域簽合同僱傭來的。
學歷和樣貌低階些的在一樓,大多是66區原住民,騙騙博哥那樣的傻子。而眼前這位明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誘賭師,大機率是其他區來的“兼職者”。
也就是說,這人和賭場不完全是一條心。
蘇遙本來還在頭疼,摩菲賭場每天客流量千萬,她從哪兒逮那個不知道出沒地點又不知道上班時間的接頭人,現在挺好,摩菲賭場主動送上來了一個頂好的線人。
“除了撲克,你還擅長什麼?”
“都有涉獵,請盡管問。”
“哇,太厲害了吧!”
幾番商業互吹,蘇遙請誘賭師喝了咖啡,還交換了天網號,儼然有長期發展成朋友的態度。
誘賭師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差點忘了自己手上還戴著婚戒的已婚人設,一路小尾巴一樣跟去她套房電梯裡。
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按上他的肩膀。
澤爾維只是稍稍用力,身體素質一般的beta渾身的關節都咔嚓作響,差點疼得幹嚎出聲。
他惱火地怒視過去,猛地對上澤爾維黑洞般深不可測的眼眸。
黑皮白發的apha神態漠然,薄唇微抿,看他的目光彷彿在看一件死物。
beta打了個哆嗦,發昏的頭腦馬上清醒了。
“今天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的朋友。”他強笑著忍痛:“妻子還在家裡等我,改天有空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