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聽,她聲音在發顫。
可他卻有種直覺,這是她在按捺一刀捅死自己的沖動。
【她害怕這個秘密被發現。】
【沒關系,我也一樣。】
路修斯用最平和的態度安慰她,彷彿一個真正的醫生,想替她找出一切治癒的可能。
但兩人心裡都清楚,這些全是謊言。
路修斯用言語為“生病”的她編織美夢。
蘇遙用“診療”默許他病態的貼近。
她只是敷衍和安撫,他卻原來越為她沉迷。在無意發現她在同時和多位apha曖昧後,他先是微醋,卻又忍不住心底卑劣的竊喜。
既然需要很多情人,是不是也能有他?
既然她的愛可以所有人分享,那他偷走一點點,也是可以的吧?
路修斯恐懼別人心無旁騖的“愛他”,卻迷戀她若即若離的親暱。
他不配和任何正常人談論感情,只有這樣畸形的,絕對無法修成正果的感情,才能讓他放縱心底的貪婪,對她生出病態的渴望。
可她卻並不對他出手。
【沒關系。】
路修斯捧起她昏睡的臉龐,顫抖的吻胡亂落下。
【我會主動向你靠近。】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為她燃燒,可那樣不行,他連進入她的身體都不配。
肯尼迪的血統就像壓在他自尊心上的大山。
在她沒有允許前,他只能小心地反複品嘗她源源不斷的甘美。
【什麼時候你才肯為我多花一點心思呢?】
路修斯鼻息紊亂,捂住自己滾燙的臉。汗水滑落顫動的喉結,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感覺自己真的在為什麼“活著”。
【哪怕開啟我配的藥看一眼。】
路修斯從醫療藥箱裡翻出給她配的,印著精神撫慰劑的藥瓶,倒出一粒水果味的糖,丟進嘴裡。
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暈開,路修斯卻品出了苦澀。
濕熱修長的手指慢慢撫摸她緋紅的睡顏。
【好好睡一覺吧,你太疲憊了。】
……
…
“我只要你能分一點點給我,就夠了。”
懷裡的男人身材修長,比她高了半個肩膀。
蘇遙卻覺得他此刻彷彿一個搖尾祈憐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