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
在諸事發生之前,還沒有鳴鐘響樂,整個宴會都在入場階段時,一件並不起眼的小事,在宴會廳外上演。
維護秩序的神官,看著眼前這位精心打扮,尊貴身份基本不容置疑的小姐,他們依舊恪守自己的原則,為死神大人的宴會排除一切隱患。
出面對話的那位神官,幾乎可以說是死板的,用著那一句固定的話術,拒接了對方的理由:“這位客人,你說再多都是沒用的,請問?你有邀請函嗎?”
被攔在這裡什麼的,白夜也是早有預感了,不然他也不必來這麼早,乃至於……還有多餘的時間進行論證。
他隨手拿出一個,從某個人身上順來的東西:“我這裡有能證明身份的信物,你們的賓客列表上應該也能看到,只要一對照,就能知道我的身份沒有問題。”
對此,這位從神殿出來的神官,卻沒有去進行探查的工作,甚至都沒有做出派遣排程,他,依舊把注意力放在當下。
這位倒是給出了解釋:“我們也沒有懷疑你的身份有問題,但是,進入宴會廳,就是需要邀請函,請問你的邀請函在哪裡?”
雖然這種做法的確有什麼取巧省事的嫌疑,對於外來的賓客,也擺明瞭是不尊重,但是,至少在他們這裡,還是完成本職工作更為重要。
除了死神大人,他們不需要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也不需要向誰搖頭乞憐,獻出那些本該給到位的恭敬。
既然已經皈依了死神,為什麼不更自由一些呢?
看這人的態度,白夜就知道說不清了,他也不準備一直在這兒繞圈,只隨便給出了一個理由:“邀請函啊,被同行的朋友帶走了,現在不在身邊。”
理所當然的,他接到了一個基本是預料之中的回複:“那就請你回去拿,把你那個朋友找來,或者把邀請函取過來,到時候我們自然不會攔你。”
……在這種時候,他只要繼續加深對方的印象,讓對方記住自己,那也算任務完成。
可是,因為後面要執行的任務的特殊性,又不能讓對方記憶過於深刻……
於是,白夜看向宴會廳,說出了預想中的最後一句臺詞:“但是宴會就要開場了。”
不論對方說了多少理由,神官的態度依舊堅決:“那就不是我們要擔心的事了,客人。”
他們只需要保證死神大人的宴會能順利進行,至於這些來參加宴會的賓客?
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為那群人的心情負責。
到底是滿獲盛名?還是空手而歸?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與其去考慮那些,還不如再精心調整一下宴會上的擺設,保證那些無序紛繁的東西,不入死神大人的眼。
看著眼前僵持的場面,白夜其實早已準備換一個計劃行事,找一找其他方式入場了……
畢竟,他的本意也不是來這裡正經參加宴會,走正門,只是為了更好地證明自己來過。
不過嘛,這個原計劃可以說是如有神助,都到這種時刻了,依舊有一位好似身份尊貴的人,她打破了這場僵局。
有一個女聲從背後傳來,只聽聲音的話,也算是清冷優越的,只不過,好像是一個不經常說話的型別……
“嗯?什麼情況?”對方大概是這些看門神官的上司,或者,是另一種,他們需要尊敬的高層……
於是,神官應對的態度也更恭敬一些,和之前有很大差別:“啊,大人,沒事……只不過是這位小姐忘記帶邀請函了,我們正在處理。”
而那位大人,刨除有些特殊的外表因素,再去看性格……其實依舊看不太清楚,這人明顯是那種深藏不露的型別。
但大概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
這個判斷主要是因為,這人和那些神官說話,多少帶著些盛氣淩人的架勢:“所以呢?你們處理出結果了嗎?”
這問題都不用等答案,只看現場狀況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