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看,別想了,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雪莉面無表情地打斷了波本威士忌的思緒,她壓低了聲音靠近,“是在點單的時候遇到的陌生人,居住在附近,跟那個人僅僅是外形有些相似而已。”
“不要隨隨便便打擾人家啊波本,”雪莉試圖為淺川君阻擋可能會出現的麻煩,“你們情報部門的成員都習慣刨根問底,但是最好別把普通人也扯進來,別忘了這是琴酒的地盤。”
“哦——”
波本將信將疑,但他再將目光投到對方身上的時候也不由相信了雪莉的說法。對方雖然同樣是混血、偏銀色的白發及擁有雙綠眸外,其他的地方並不相像。這位顧客身高與琴酒相差無幾,體型卻更為消瘦,而且肩寬也不太相同,臉型也有很大的差距,更別說長相了。易容的可能性似乎不大,或者說,波本認為琴酒絕對不會偽裝成這個樣子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太可怕了簡直,像是噩夢。
雪莉:……
好吧,終究是她背負了所有。
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雪莉終於明白了琴酒為什麼說對工藤新一的解讀需要用上玄學。
她與淺川君各點了一份小蛋糕和一份飲品,就坐在距離工藤新一不遠的座位上。然後就見識到由一聲尖叫引發的案件推理秀。
從案發到警方接到報警趕來處理案件到工藤新一大偵探秀了一頓推理然後找出了兇手,總共歷時四十分鐘,甚至還要算上因為男友變心於是下毒殺害對方的犯罪嫌疑人痛哭流涕的深情懺悔。警方見怪不怪,毛利蘭崇拜地看著工藤新一,而雪莉也只能嘴角抽搐。
……當代高中生看到屍體都不會害怕的對嗎?雪莉木這一張臉在心裡吐槽。
“沒錯,就是這樣。”因發生了兇殺案不得不呆在這裡直至案件告破的淺川君如是說,“距離我第一次與工藤新一見面,至今正好四十六天,在這四十六天內,我目睹了兩起兇殺案三起盜竊案和一起爆炸案,每次都有工藤新一在場,而每次都由他找到兇手,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雪莉:“……真的嗎?”
她看了看淺川君,又看了看被毛利蘭扯住衣袖的工藤新一,不知為何,一時間某種敬意油然而生。
這也是雪莉和工藤新一單方面的初見,毫無波瀾甚至沒發生任何對話和支線任務,工藤不僅沒有跟雪莉打個照面,甚至沒看到與他相談甚歡的久川老師,他輕車熟路地協助警方將兇犯緝拿歸案後,打包了甜點跟毛利蘭並肩離開,讓人不由感慨果然是青春啊青春,就連背影都是徹頭徹尾的小清新校園劇。
淺川君先提著蛋糕離開,過了十多分鐘後才是雪莉,他們就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樣,僅僅是遇到了,拼了個桌吃了頓飯而已,算不得什麼,她沒有向波本透露淺川君的真實身份,也是擔心擾亂對方的安排。
“沒有。”
出來再次與雪莉碰面的淺川君很是好心地解答了雪莉的疑惑,“這原本就是我對外的身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更沒有特殊任務,你就當不認識淺川朝矢……啊說起來,有件事要讓你知道。”
“其實淺川朝矢這個身份跟組織還有些牽扯,倒不是什麼重要的資訊,沒必要在意。”
雪莉在當日受到了不得了的驚嚇,她得知了琴酒還擁有明面上的身份,然後看到了波本系著花邊圍裙在蛋糕店打工,甚至還見識到了堪稱是當代行走的案件吸引機器的工藤新一,倒是充實得要命。
然而所謂的充實卻堪稱普通的日常很快就結束了,短暫的放鬆過後,雪莉仍舊要每天都泡在實驗室內跟各項資料打交道,而她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一天一天過去,無非就是boss哪天又開始不耐煩催她加快進度,可就在某個平靜的午後,她的私人賬號接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訊息。
「知道嗎,她被放棄了」
一時間,宮野志保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