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今天酒廠大哥震驚了嗎
黑衣組織很有錢，有錢到可以在日本境內開設數不清的公司和研究室，也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撥出大筆資金用於藥物研究和咒具開發，甚至還能給他們這群高階幹部發放巨額獎金。
打工仔琴酒：……可惡。
同樣是一個月賺下來的錢，他用久川老師的身份寫小說賺來的稿費甚至沒有在黑心不法組織一次得到獎金的十分之一多。
果然法外狂徒們才擅長各式各樣非常規手段來賺取錢財，這些錢大部分都沾染著無辜者的鮮血，偏偏獲取這部分錢財的人大部分都心安理得。
指望罪犯們擁有所謂的良知和同理心，果然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琴酒在某日下午親自前往總部述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涉黑組織也要像是正規機構一樣定期打卡）的時候，像是每次歸來時那樣引來了各式各樣的目光，懼怕有之厭惡有之，甚至還有欽佩和憧憬。
……憧憬個鬼哦。
老大哥向來不在別人的眼光和看法，他走路帶風，甚至不肯將注意力分給別人哪怕一點。伏特加提著黑色的手提箱跟在他身後，目不斜視沉默寡言，完全能夠給他頒發一個最佳小弟的獎杯，他們兩個快步走過零零散散分佈著組織核心成員的休息室，走過一個拐角後，身影消失不見。
“……琴酒什麼時候回來了，他不是在做長期任務？失敗了？”這是暗懷惡意的幸災樂禍者。
“階段性任務嘛，偶爾也要會來述職的。”這是知情者，“任務失敗……對琴酒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誰知道呢？”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聽起來可是讓人忌憚的最佳人設，‘那位先生’真的會放心這樣一個人存在嗎？”
話題涉及到黑衣組織的boss，大家的討論聲逐漸變小，最終變得微不可聞，他們三三兩兩散開，似乎只將琴酒的到來作為茶餘飯後的閑話。
當然，沒有一個人敢當面對琴酒說這些，除非他不想活下來。
朗姆已經等待很久了，他喝光了第二杯茶後，向推門而入的年輕人舉了舉手中的茶杯，權作問好。
“辛苦了，gin，”假設朗姆使用了自己的真實容貌，那麼無論如何，這位老者看起來都不能被算在‘好看’和‘英俊’的範疇內，甚至連儒雅都不沾邊兒，“一路上還算順利嗎？”
他的一隻眼是義眼，搭配稍顯塌陷的厚鼻頭，看起來像是滿肚子壞水兒的老頭子，他或許想對前來造訪的後輩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但外在表現著實有些可怖。幸虧琴酒和伏特加都不是渴望長輩用慈愛感來安慰的年輕人，所以他們才能無視朗姆的表現，轉而用更加直接的態度來闡明自己此行的目的。
“很順利，沒有遇到計劃外的狀況。”他們如今所處的房間並沒有過多擺設，顯得有些寡淡。朗姆面前擺放著一張外觀樸素的茶桌，加上幾張座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琴酒不著痕跡地環視這間空曠的會客室，並沒有發現任何用於監視和探查的電子裝置。
想必‘那位先生’和朗姆都不介意在這種方面向琴酒展現更高的信任度。
“我在半個月前向boss進行了任務彙報，但進展低於他的預期，”琴酒示意伏特加將手提箱平放在茶桌上，那裡面放著幾枚空彈殼，上面布滿了劃痕，是之前琴酒用過的‘咒具’，“我在半個月前得到了一份咒具殘骸，並將其送到acaan手中，對方試圖分析它的核心成分，但是失敗了。”
“我們所能複刻的……迄今為止只是贗品，無論是咒術、咒具還是咒術師。”
黑衣組織的boss試圖複刻出人造咒術師，他首先使用了實驗室的俘虜——他稱之為實驗品們，但那群人全部死在了實驗裡，唯一活下來的現在是個瘋子和廢人。
‘那位先生’對消耗品數量的減少並沒有任何不捨，那種將同類當成可消耗道具的做派著實讓人感到恐懼和厭惡。
“那麼功能和效果呢？”朗姆拿起一枚彈殼仔細觀察，“一比一複制？算了吧，”他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搭配那張臉上的表情總有些微妙：“我們不是造物主，gin，所以這從來都不是我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