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寧,我知道什麼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段零星不會死就行了。”
陳魚兒沉思良久,緩緩說出來這句話。
可是段寧已經被生死離別弄得失魂落魄,又怎麼會讓陳魚兒一句話就給忽悠住。
“你為什麼這麼說?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段寧再次伸手抓住陳魚兒的雙肩,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只有段香凝會死。
段零星不會死。
這兩句話放在一起,實在是讓任何正常人都無法深刻理解。
在段寧看來,段香凝、段零星兩姐妹同去半島,福伯受老太爺之命,除掉兩人保段家太平,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為什麼會出現一生一死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中間是否有什麼變數?
不對,無論是何變數,都不應該結局不同的啊。
除非——陳魚兒早就得到了什麼訊息。
“陳魚兒,你是不是和半島那邊的人依舊有聯絡?還是說,你也從中插手策劃了什麼?”
段寧心思變化,可謂是將她能夠猜想到的最貼近實際的原因,當場說了出來。
可陳魚兒只能是無奈地抱以白眼。
“段寧,我人在段家,受到你們的二十四小時貼身監視,我又怎麼可能在段家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你想的也太離譜了吧。”
“那你倒是說啊,你憑什麼能確定凝香她們的生死。”
段寧只感覺自己快要被陳魚兒給逼瘋了。
若不是段家上下,認準了要保住這個女人的性命,留著她去討伐陳家,以洩段家心頭之恨。
段寧不介意,讓陳魚兒享受一下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到那時候,看這女人還會不會這樣說話大喘氣。
可陳魚兒呢,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與自己說話的人,她還沒有享受夠這種與人交流的樂趣呢。
回想過去的這幾天,在段家享受的一切簡直不是人的待遇。
雖說,吃得好喝的好,整日裡矇頭大睡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段家範圍內,她都有著許多人無法企及的自由。
但是,她悶啊。
除了段家派來對她進行24小時貼身保護的兩個女保鏢之外,她無法同任何其他人進行接觸。
許多人隔著十幾米遠看見她就躲得遠遠的,更別提說上兩句話了。
而那兩個不知罵了她多少次,也不知被她罵了多少次的女保鏢,依舊做著大耳朵聾子,張嘴巴啞巴。
人都是社會動物,有交流才能活下去。
陳魚兒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日子,沒與人進行正常交流了。
再這麼下去,她早晚會被逼瘋的。
她都一度以為,段家是在用這種方式對她進行精神上的折磨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