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有兩個分支這件事情。
岳家人基本都瞭解個大概,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只有嶽老爺子和宗剛這個生活秘書才知道。
直到嶽梓童當上了家主,才有資格知道一些具體訊息。
但是兩個分支之間,必定是沒有什麼聯絡的。
就連嶽老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間,也從沒和嶽臨山見過面,甚至連臨死彌留之際,都囑託宗剛,絕對不允許嶽臨山回家弔唁。
而現在,嶽梓童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為什麼?
她又要做什麼?
宗剛心中思考著這兩個問題。
嶽梓童也留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這一整天,有很多人都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也包括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精神奕奕的李南方。
日落西山。
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凜冽西北風,讓八百的氣溫再次下降了許多。
疙瘩躲在窩裡,啃著一塊能史上一整天的冰凍牛肉乾。
師母照顧著龍南城,歡快地吃下牛奶、大米、紅棗、核桃混在一起,做出來的米糊粥。
這小傢伙不愧是繼承了他爹的大部分基因,昨天差點被一個瘋女人掐死,又或者掉下上摔死,嚇得都哭暈過去了。
可等今天醒來,又像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看到李南方進來,半歲多的龍南城好像是有記憶那樣,撇過頭去,不願搭理這個曾經用滿臉鋼針扎過他的傢伙。
對於自己親兒子的這番表現,李南方一個當爹的肯定不在乎。
照樣是過去,掐掐小臉,挑挑下巴。
逗得孩子皺眉不已,他自己卻是無比開心。
師母在旁邊看著這父子兩個的樣子,露出一副舒心的笑容。
或許,傳說中的天倫之樂,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
只等到李南方玩累了,才把心思從龍南城身上收回來,轉頭輕聲問道:“師母,梓童呢?”
“唉,梓童她走了。”
師母嘆息著搖搖頭,作為一個長輩,面對這麼荒唐的事情,她實在沒辦法多說什麼。
都說治療傷痛最好的藥物,就是時間。
希望,他們往後會好吧。
李南方對嶽梓童走掉的訊息,並不驚訝。
早晨嶽阿姨那副無理取鬧的樣子,就證明她不願意繼續在八百待下去了。
走了也好,反正這女人鬧累了,自己就會回來的。
李南方搖搖頭,轉而問道:“老頭呢?”
“老謝請他幫忙,中午的時候就出門了。”
“老謝請幫忙?還有什麼事是他辦不成的了?”
李南方驚疑萬分。
師母溫柔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聽說,京華的一位老革命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