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隋月月和愛麗絲,都很識時務,知道今晚是屬於他們兩個的,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哪怕是把點火把竹樓一把燒了,也只會在逃出去後,站在罌粟田內欣賞熊熊大火。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兩個人都沒說話。
就在李南方屈指彈開菸頭時,背後的嶽梓童終於有所反應了。
不是哭泣。
和小外甥吵架後,像別的婦女那樣委屈的哭,這可不是嶽梓童的作風。
她向來都是遇強更強的,除非那個強者是鱷魚寶寶。
她在用看似很平靜的語氣說話:“我知道,你其實很討厭我的。無論你假裝多麼疼愛我,你都恨不得我快點死掉。因為唯有我死了,才沒誰管你滿世界的泡妞。”
尼瑪。
聽她這樣說後,李南方反倒是寧願她最好是像怨婦哭泣了。
因為她說的這番話,是相當誅心的。
心中重重嘆了口氣後,李南方轉身看著依舊呆坐在沙發上的嶽梓童,儘可能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你明明知道,我從沒有這樣想過。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和我理智的交談嗎?”
“可我不是正常人啊。”
嶽梓童站起來,緩步走了過來:“李南方,你給我說說,有哪個正常女孩子,在十二歲那年洗澡時,被一個怪物偷看後,嚇得哭泣後,還要被爺爺強行許配給他呢?又有哪個正常女孩子,在剛過雙十年華不久,就得知十五年後要死去呢?還有那個正常女孩子,得知她的心上人,被情人生擒活捉後,不顧安危的主動跳下火坑,遭受別人的勒索?”
李南方嘴巴動了動,閉上了。
他已經無話可說。
因為嶽梓童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儘管他也很清楚,女人已經習慣性忽略男人為她所做的那些,卻無限度誇大為他的付出,籍此來拷問他良心的行為,是很可恥的,但同樣是很現實的。
如果他因此和嶽梓童辯駁,誰給誰付出的更多,那麼他就不配稱為一個男人了。
“南方,你怎麼不說話了?”
嶽梓童走到他面前,語氣還是那樣的平靜:“你不是最能狡辯的嗎?”
李南方只好低聲說:“你讓我說什麼?難道要我說,我就該被藥燒死,也不能去找別的女人?”
“你可以找我呀。”
嶽梓童牽起他的右手,放在了飽滿的胸前:“我知道,你那時候舍我而去,是因為太愛我,不忍傷害我,所以才——”
李南方煩躁的縮回手,打斷她的話:“你既然知道這些,拿你幹嘛還發脾氣?”
“我發脾氣,是因為你在瞞著我!”
嶽梓童聲音忽然尖銳起來:“為什麼要瞞著我呢?不就是一個楊棺棺嗎?我嶽梓童大人大量那是出了名的。我既然能允許你和花夜神結婚,允許新姐給你做情人,允許荊紅命給你養情人,允許你——”
望著嶽梓童那張快速閉合的小嘴,李南方先是愕然,接著就是想笑。
她,已經不要臉到可愛的地步了。
於是他就笑了。
“你笑個屁啊。”
被李南方的笑,給笑得心裡有些發虛,嶽梓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小臉有些紅,兇巴巴的問:“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李南方被捂著嘴,不能說話,唯有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