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
嶽梓童不但沒鬆開,反而變本加厲的,雙手把他腦袋摟在了懷裡。
醉人的體香,以及飽滿的彈性,讓李南方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快,快鬆開我。”
“我說不松,就不松。”
嶽梓童又用力摟了下,低頭嬌笑了聲:“小外甥,你怕我吃掉你——”
她說到這兒時,聲音就像被刀子切斷了那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她看到了鮮血。
鮮紅鮮紅的鮮血,自李南方左腿上淌了出來,染紅了白色藤椅,又滴落在了下面的地毯上。
嶽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伸手慢慢掀起了他的襯衣。
李南方那隻被襯衣遮掩的左手,就在褲子口袋裡。
褲子口袋裡,還有把水果刀。
水果刀沒開刃。
刀尖卻鋒利,很輕鬆就能刺穿褲子,再刺進面板了。
疼痛的滋味,雖說沒幾個人喜歡,但有時候它確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比方那些毒癮發作的癮君子,就會痛苦的拿刀子割自己腿,或者拿腦袋撞牆。
有些感覺,唯有疼痛才能制止。
春、藥的藥效,也同樣害怕疼痛。
正是靠著這把刀,李南方才能在嶽梓童走過來時,忍住沒有撲向故意誘惑他的愛麗絲。
“混蛋。”
嶽梓童這才明白,李南方為什麼會說他喝了一瓶啤酒。
原來,那瓶啤酒是加了料的。
喝了加料的啤酒後,李南方忍得很辛苦,正在藉助刀刺自己大腿所產生的劇痛,來抵抗他不會變成野獸的強大誘惑。
同樣,他不敢睜開眼,就是怕在看到嶽梓童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迷人的小身段後——會嗷嗷叫著把她撲倒在地上,咣咣的把她折磨個半死。
“混蛋,混蛋,真混蛋。”
嶽梓童銀牙緊咬,嘴裡反覆咒罵著這兩個字,連忙鬆開李南方,快步繞過椅子走到圓桌前,拿起一瓶啟開的紅酒,當頭倒在了他腦袋上。
紅酒是剛從地窟裡拿出來不久的,酒水很涼。
鮮血般的紅酒,澆灌在李南方腦袋上後,讓他猛地打了個哆嗦,感覺好受了一些,總算睜開了眼,卻是抬頭看著天,聲音沙啞的乾笑了聲,問:“樹林那邊有條河,去那邊走走?”
不等嶽梓童說什麼,他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向樹林那邊。
他的腿還在向外流血,傷口肯定很深。
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