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的蔣默然,雙手十指輕擰著白大褂的衣角,沒說話。
不說話,自然就是預設了。
“放心,我的度量和胸懷,還沒有你想的那樣狹隘。”
嶽梓童嘴角勾了下,接著問道:“你是總院的員工,應該知道哪兒最適合邊散步,邊談話吧?”
“知道。請您隨我來。”
蔣默然輕聲說著,走下了臺階。
嶽梓童現在最關心的事,莫過於李南方的病情了。
可就像所有親人患病,送他來醫院後,生怕他會檢查出什麼絕症,就在他被檢查時,必須得去找點別的事,來稀釋心中恐懼的家屬那樣,嶽梓童才在看到蔣默然後,要和她聊聊天。
這樣,時間就會過的快一點。
心中的恐懼,就會少一些。
也許,等她們倆人聊完後,李南方那邊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的毛病,只是出於某個不知名原因,才會造成頻繁夢遺症狀,只需多吃點安神培源的中藥,就能慢慢地好起來。
嶽梓童心裡是這樣想的,也在為這個結果而祈禱。
結果她想的入神,來到急診部西邊的花園內後,在蔣默然的陪同下,都走了大半個小時,也沒說話。
弄得蔣默然無比的納悶。
幾次張嘴,想問她究竟有什麼好說的,可在看到她臉色忽陰忽晴後,又閉上了嘴。
豪門家主的威嚴,可不是蔣醫生能隨便冒犯的。
直到嶽梓童的手機響起,叮叮咚咚的鈴聲,才把她從深思中拽了出來。
“哦,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
嶽梓童抱歉的笑了下,拿出了手機。
蔣默然很自覺的走到十多米外,坐在了長椅上。
電話是宗剛打來的。
他說,他已經來到了總院,就在院長辦公室外面,隨時聽候大小姐的調遣。
點頭說了個好,又說自己正在和某醫生談論某人病情,很快就會上去後,嶽梓童才裝起手機,走向了長椅那邊。
蔣默然剛要站起來,嶽梓童搖了搖頭:“坐下聊吧。”
“我知道你和南方是什麼關係。”
這是嶽梓童坐下後,對蔣默然說的第一句話。
蔣默然輕輕抿了下嘴角,眼神閃爍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能說什麼?
難道還要和嶽梓童解釋,當初她是怎麼認識李南方,並最終淪陷,甘心給丫的當情人?
嶽梓童又問:“那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嗎?”
“朋、朋友?”
說出這幾個字後,蔣默然都覺得自己欠抽。
怎麼就這樣不誠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