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抬手,抓住了李南方的衣領子,銀牙緊咬,月光下的清秀小臉上,全是失望透頂的悲憤:“姓李的,枉我這麼疼愛,呵護你。在聽說你被隋月月抓住後,淚水都不知道流了幾臉盆。更、更是不顧新姐等人的勸阻,執意單刀遠赴魔窟,任由隋月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可、可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嶽梓童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女人肯定是水做的。
不然,她在一點都不傷心時,卻能擠出失望的淚水來了。
李南方懵逼了。
明明是他佔理好不好?
明明是他在關心她,避免了她磕掉大牙的厄運,是吧?
可為什麼,現在卻是他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樣子呢?
都惹人淚流滿面了。
非但如此,嶽梓童更是趁著他懵逼時,右手一甩。
啪。
耳光聲好清脆,好悅耳哦。
“你竟然敢叫我姓岳的。好,好吧,我認了。算我這個姓岳的,瞎了眼才你那麼疼你,愛你。姓李的,你不得好死。我死,都不會原諒你的。”
嶽梓童根本不給李南方反應的機會,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轉身雙手捂著、捂著下巴,跑向了竹樓那邊。
這次,她奔跑的姿勢,是那樣的優美。
簡直是在月光下的仙子,御風而行啊。
當然了,這和她只捂著下巴,沒有捂著眼睛能看到路有關。
她都跑出好遠了,懵逼的李南方才眨巴了下眼睛,明白過怎麼回事來。
他小姨做錯事後,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簡直就是天下無敵。
揉了揉熊貓眼,又鼓了下雙頰,李南方真想追上去,一腳飛踹,把她踹倒在地上,問問她,誰才是真正沒良心的。
不就是叫了她個姓岳的嗎?
怎麼說,有錯嗎?
難道,她不姓岳嗎?
算了。
李南方聳聳肩,把那件白風衣隨手扔在了花海里,再次到背起雙手,好像一派宗師那樣的,緩步走向了太陽傘那邊。
喝了兩杯酒,又吃了幾個水果後,李南方愜意的打了個哈欠,雙腳擱在桌子上,閉上眼,很快就香甜的睡了過去。
心中坦然,猶如水銀瀉地般的月光。
這,自然都是捱了嶽梓童一拳,一耳光後的效果。
看來,男人有時候就該被女人揍,才能發現人活著的真諦,繼而懂得珍惜人生。
當然了,揍他的這個女人,只能侷限於小姨這種刁蠻任性不講理的。
要是換上隋月月啊,漢姆之類的,趕來動李老闆一根手指頭——哼哼,不把她們虐成臭襪子,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