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格外地好。
天藍的,就像一面鏡子。
有朵朵的白雲,隨著輕風在天上飄。
一隻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自罌粟谷上方橫掠而過。
剛起來沒多久的李南方,站在窗前望著花海,臉色平靜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背後浴室的房門,傳來輕微的吱呀聲,打破了這讓人愜意的寧靜。
李南方眉頭微微皺了下時,醉人的幽香,就像一隻溫柔的小手,為他撫平了。
女孩子,不對,是娘們出浴後的香氣,有時候確實能起到安神的作用。
就像嶽梓童的厚臉皮,實在讓李南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隋月月為嶽梓童單獨準備了不次於五星級的臥室。
又明明,李南方在花海太陽傘下,美美地睡到清晨四點半時,直到實在受不了蚊蟲的叮咬,才回到竹樓房間裡後,沒看到有誰在他房間裡。
可九點多他再睜開眼後,卻發現懷裡多了個香噴噴的美女。
某女嘴角流著晶瑩的哈喇子,一條雪白粉嫩的長腿,好像半截大蟒蛇那樣,搭在他腰間,伏在他懷裡,枕著他胳膊的形象,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床去,再惡狠狠的咣咣掉。
除了嶽梓童之外,還能有誰呢?
其實在睡夢中,李南方曾經聽到鐵絲開鎖,她墊著腳尖好像貓兒般走過來的聲音了。
如果李南方連這些都聽不到,那麼他也沒機會活到現在了。
尤其嶽梓童悄悄地爬上他的床,鑽進他懷裡,又慢慢地拿起他的胳膊,枕在腦後時,李南方曾經掙了下眼睛。
還看到這娘們,衝他討好的笑了一個。
不過,李南方沒管。
就像她根本不存在那樣,繼續睡覺。
不這樣,還能怎麼樣?
李南方敢保證,如果他敢把她推出去,她就敢扯開嗓子,用高達一百二的分貝,把整個世界給驚醒,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試圖強幹身份尊崇的岳家主。
有些女人,早就把不要臉當做了一種武器。
為能夠擁有此等重型武器,而洋洋自得的嶽梓童,走到李南方身邊,和他並肩而立:“望眼欲穿呢?”
“什麼望眼欲穿?”
李南方懶得看她,隨口問道。
“就是希望你那個從一灘爛泥,進化到女魔頭的東洋美人兒,快點出現在你視線中呀。”
嶽梓童在提到上島櫻花時,絲毫不掩飾話語裡的酸味:“真心講,我都想迫切的看到她了。”
“你看她幹嘛?”
李南方說:“她和你,就根本不是一類人。”
“誰說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