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正是她的不理智,才害大家遭到了隋月月的迫害。
所以當陳副總安慰她時,白秘書的淚水又冒了出來,哽咽道:“陳、陳副總,都是我不好。所以才,才讓大家受苦。回去後,我會向花總自求處分,給大家擺酒賠禮道歉。”
“別這樣,不怪你的。”
陳副總搖頭,低聲說:“我也是現在才想明白,即便是你當時沒有因隋月月的言而無信而質問她,她也會想方設法的找藉口,來欺負我們的。”
白秘書一呆,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為什麼?”
“因為,她要讓李老闆殺人。”
陳副總也抬起頭,卻是看著金三角的方向。
白秘書眉梢猛地挑了下,顫聲說:“什、什麼?她為什麼要讓李老闆殺人呢?”
白秘書之所以是秘書,而不是副總,那是因為她的格局相比起陳副總來說,還是低了一個檔次。
她根本沒有發現李南方出現後,滿臉都是心灰意冷的神色。
那不是李南。
最起碼,不是她們所認識的李南方。
她們所認識的李南方,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當著上百記者的面,就敢大放厥詞,說賀蘭小新就是他的情人。
他都敢把賀蘭家的大小姐當情人了,又豈會在乎一個早就是他情人的隋月月?
可他卻偏偏得在乎——這就說明,他的自信心,被那個蛇蠍美女給摧毀了。
至於隋月月為什麼要用讓他殺人的方式,來激起他的自信,陳副總還無法完全搞清楚。
不過她覺得,花總應該能明白的。
陳副總在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花夜神的電話時,她正斜斜地躺在床頭上,眼神有些呆滯的,望著一個相貌端莊的美婦人,很久都沒動一下了。
美婦人是荊紅命的婦人,王子涵。
其實,王子涵真心不願意來找花夜神,說剛說完的那些事。
但她又必須得來。
因為丈夫說過了,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沒有合適的人,來做這件事了。
她既然已經嫁給了荊紅命,那麼就得承擔起荊紅夫人的責任。
她在說完要說的那些話後,就陪著花夜神陷進了長久的沉默中。
臉上,帶有明顯的不忍,和憐憫。
也是在丈夫和她說過那些話後,她才知道花夜神的命運,是那樣的悲苦。
命運給了這個女人超一流的美色,性感,以及睿智的頭腦。
但在同時,卻又給了她太多的磨難。
她悲苦的命運,自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幕後推動著她,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她除了被推著走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就像,她以為她終於甩開賀蘭扶蘇,真愛上了李南方,並和他修成正果時,那隻手卻殘忍的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