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紅命回答說:“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可惜真是一雙人腿。”
老謝有些遺憾的回答。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這不是一雙人腿,而是一雙狗腿之類的,那麼他會馬上找個燒烤攤,用刀子割巴割巴,撒上孜然粉就著冰鎮啤酒,美美地享受一頓了。
荊紅命回頭看了眼,又說:“埋掉後,我就要回家陪老婆了。”
“我也去。”
“你也去我家?”
“我老婆就在你家,你說我不去你家,還能去哪兒?”
“為什麼每次來京,你不去你們家住?”
“我們家多久都沒人住了,要住,得打掃好幾天。”
“你們可以去住酒店。”
“住酒店不但要花錢,而且也沒在你家住著舒服。”
謝情傷很無賴的說:“更何況,你老婆做的珊瑚白菜,那絕對是天下一絕。唉,我家那個潑婦,學了好多年,只會讓我品嚐到酸。”
“做菜,也需要天賦的。”
聽老謝提起妻子的拿手好菜後,荊紅命嘴角勾了下,隨即皺眉:“我準備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都呆在家裡陪妻子的。”
謝情傷馬上說:“那我可有大口福了。”
“草,你還能要點臉不?”
從來不罵人的荊紅命,稍稍踩了下剎車,回頭罵道。
老謝滿臉的驚訝:“你眼睛出問題了吧,居然看不到我英俊的樣子。”
對這種厚臉皮的兄弟,荊紅命的辦法不是很多,唯有嘆了口氣:“唉,你是李南方的老師。他的事,本該就是由你來管。”
老謝冷笑:“哼哼,我是他老師又算毛。他還喊你荊紅十叔呢,你不照樣很愉快的答應?非但如此,你還給他養情人呢。這樣算起來,你和他的關係,可比我和他親近多了。你都不管了,我憑什麼要管?”
“你——我很久沒機會揍人了。”
平時就不善於口舌之爭的荊紅命,被逼的說出了這種話,由此可以老謝做的有多過分了。
老謝卻凜然不懼:“可以停車打一架。誰怕誰啊?反正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你卻是大名鼎鼎的最高警衛局大局長。”
老謝在說這番話時,語氣無比的輕鬆。
但荊紅命卻能在聽他說到“無名小卒”這四個字時,語氣裡無意中帶出的落寞。
昔日縱橫天下的龍騰四月謝情傷,會是個無名小卒嗎?
當然不是。
可他為了他的祖國,卻甘心在人生、事業最輝煌的時候急流勇退,去了窮鄉僻壤當了個無名小卒。
沒有極大的毅力,沒有崇高的犧牲精神,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荊紅命的目光黯淡了下,低聲說:“是我們對不起你。”
“少說這些沒用的。”
老謝不屑的撇了撇嘴,轉移了話題:“你和她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