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人,總能給人一種只要他在,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事的安全感。
“荊紅十叔,讓您久等了。”
嶽梓童再說話時的聲音,恢復了正常。
就是不急不徐,既親熱,又不失她大家注該有的威嚴。
她的話音未落,門簾又被人掀起。
穿著睡袍,趿拉著小拖鞋,隨便披了件外套的賀蘭小新,也走了進來。
新姐可不是什麼家主,她就是李人渣昭告世界的小三,當然不需要保持風度了。
“荊紅局長,您喝茶。”
宗剛為荊紅命端上了一杯茶,微微點頭,快步退了出去。
荊紅命嗯了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開門見山的說:“出事了。”
嶽梓童剛平靜下來的心,砰地一聲大跳時,賀蘭小新已經急急地問道:“誰出事了?是不是南方出事了?”
這個女人,當前滿腦子就是李南方。
李南方對於她,對於賀蘭扶蘇來說,太重要了。
如果荊紅命接下來搖頭,無論出什麼大事,她都不會太在意了。
很可惜,荊紅命沒有搖頭,而是點了點頭。
“他、他怎麼了?”
賀蘭小新嘎聲問出這句話後,雙膝一軟,竟然向地上萎頓,幸虧嶽梓童及時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先坐下吧.”
荊紅命沒有回答賀蘭小新的問題,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看這架勢,就像他才是岳家的主人。
這也足以證明,別看他表面鎮定,心卻已經亂了。
不然,他是不會忽略這是在哪兒,嶽梓童當前的地位身份,也絕不允許他指手畫腳的了。
休說岳梓童現在沒意識到荊紅命不正常的反客為主態度,就是意識到了,也不會因此有意見。
攙扶著好像不會走路的賀蘭小新,一起重重坐在沙發上後,嶽梓童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荊紅命拿起茶壺,親自為她們倒上了水。
“十叔,他怎麼了?”
嶽梓童哪有心思喝水,推開靠在她肩膀上的賀蘭小新,沉聲問道。
“半小時前,我見了一個人。”
荊紅命的回答,答非所問。
心急李南方到底是怎麼了的嶽梓童倆人,卻沒有任何的不滿。
她們很清楚,荊紅命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