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嘴角勾了勾,雙眼朝天淡淡地說:“動手吧,我不難為你們跑腿的。”
“李先生,得罪了。您忍一下,疼痛很快就會過去的。”
大科勒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注射器:“我個人建議,先給您紮上一陣麻藥。畢竟,拿電鋸鋸腿時的滋味,真心不怎麼樣。”
大科勒說著話的功夫,旁邊的巴特斯從背後行囊中,拿出了一個小型電鋸。
右手拇指一按紅色電鈕,刀片立即嗡嗡的高速旋轉了起來。
“多謝你能體諒我。”
看著高速旋轉的電鋸,出了片刻的神,李南方笑著道謝。
大科勒有些奇怪:“李先生,您不害怕?”
李南方反問道:“害怕啊,但害怕能改變現實嗎?”
“不能。”
大科勒搖了搖頭。
李南方嗤之以鼻:“那我還廢什麼話。”
大科勒讚佩的豎起右手拇指,單膝跪地,毛茸茸的左手伸進網眼,把李南方左腿的褲子挽起來時,忍不住勸道:“李先生,其實您可以和月姐通話的。”
李南方問:“讓我向她求饒?”
“還有幾個要求。”
“什麼要求?”
沒誰喜歡好好的兩條腿都被鋸掉,李南方同樣如此。
大科勒回答說:“第一,月姐希望您能永遠守在她身邊。第二——”
“不用說其它的了,這一條我就不答應。”
李南方打斷了大科勒的話。
大科勒有些奇怪:“李先生,其實我覺得,守在月姐身邊沒什麼不好啊?她年輕漂亮,肯定還會懂得疼愛男人。”
“你不懂。”
李南方沉默了片刻,才說:“隋月月不僅僅希望如此,她更希望的,是我能給她當一條忠實的走狗。”
大科勒有些著急:“但您在月姐身邊的地位,總比我們這些人要高吧?”
“問你個問題。”
李南方笑道:“你以前養了一條狗時,是不是隨便把它呼來喚去的。可忽然有一天,它卻成為了你的主人,你會是什麼心情?”
“我明白了,李先生。”
大科勒也沉默了片刻,低低嘆了口氣,針頭刺進了李南方的左腿裡。
大科勒剛一推針管,李南方的瞳孔就迅速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