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除非不顧全家老小的生命安危,才會說就是他說了算的。
“我是個好人。”
看到于飛等人被嚇得面如土色後,李南方在心中默唸這句話三遍後,才笑了下,解釋道:“我讓那小女生開採訪我,那是因為我剛才告訴過她一句話。愛笑的女孩子,運氣總是特別好一些。”
長相安全,卻因為愛笑才帶來好運的小白,從於組手裡接過錄音麥克風時,心兒還是跳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
李南方知道她當前的感受,安慰道:“別緊張。你就當我們是朋友好了。咱們就是在東拉西扯的聊天好了。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我都會回答。但前提時,你的問題最好別超過十個。因為我這個人的耐心有限,想和我做朋友的話,就遵照我的原則來好了。”
“我想和、不,我就要和你做朋友!”
小白磕磕巴巴的說出這句話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句話:“我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當祖墳上冒青煙的小白,遵照李南方的提醒,在於飛等人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下,接連三次深呼吸時,她背後的電梯門,又輕輕地開了。
但除了站在高處的李南方之外,卻沒人注意到那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不是?
賀蘭小新也不知道從哪兒換上了一身女式短袖旗袍,腳踩細高跟,走出電梯後,纖細的腰肢好像無法承受胸膛以上的重量,讓她懶洋洋的倚在了門上。
李南方看過來時,臉上戴著個大墨鏡的賀蘭妖女,又伸出嫩舌在唇上橫掃了圈,舉起了手機對他晃了晃,示意她會把這次採訪錄製下來。
對這個見到自己後,就想勾搭上床的妖女,李南方並沒有太多的辦法,唯有狠狠瞪了她一眼。
小白總算平息了激動的心情,開始了她備受上千人矚目的獨家採訪:“李先生,是我藍天影片採訪部的白夏。您可以叫我小白——”
聽著她“亢長”的自我介紹,于飛等老記者們,恨不得撲過來捂住她的嘴,讓她直入主題好了。
你以為,李先生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會在乎你叫什麼名字,又是從哪個專業新聞院校畢業,今年芳齡幾何這些無聊問題嗎?
但偏偏,沒有任何耐心的李南方,居然在聽她說完後,還彎腰伸手和她正式握了下手:“小白。你好。”
這世道,真特麼地變了。
在於飛等人心中有這種懷疑時,已經和李南方算是朋友了的小白,總算做了記者該做的事:“李先生,我想請問您第一個問題。您,現在還是七星會所花總的丈夫嗎?”
挖槽,小白呀小白,你還真是個白痴!
居然敢在大婚突生變故後,問李南方這麼敏感的話題。
難道,你不知道昨晚岳家主剛與李先生在客房內,孤男寡女呆了足足倆小時,走出來時是穿著古式貼身衣物的嗎?
那擺明了人家倆人,才是幸福美滿的一對啊。
至於七星會所的花總,只是李先生與岳家主相互傷害的犧牲品罷了。
完了。
我敢說,你完了——于飛心裡這樣想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居高臨下的李南方抬腳踢掉小白滿嘴牙時,他不被受到殃及。
世道,真的變了。
不然,就在於飛等人以為李南方會勃然大怒,要讓愛笑的小白以後再笑時,只能露出一口漂亮的烤瓷牙時,他卻臉色慎重的緩緩點頭:“是的。我,李南方,現在是花夜神的丈夫,以後也是。無論生死,她都是我的妻子。”
聽他這樣回答後,站在人群外的陳副總,用力閉了下眼,雙手攥緊。
只要他能承認,他是花總的丈夫,那麼無論花總還能不能走出醫院,他都該向花總那樣,罩著大傢伙的。
已經完全進入記者角色的小白,是不會分析李南方這番話裡,包含著那些意思。
只是在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後,立即提出了第二個問題:“李先生,請您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您既然坦言承認花總是您的妻子,那麼您和嶽梓童嶽女士,又是一種什麼關係呢?”
呼啦一聲,聚集在前臺前的于飛等記者,後退了半米。
這問題,太尖銳了,李南方有可能會生氣的。
可不等李南方回答,小白接下來說出的話,讓于飛等人第三次,呼啦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