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呢?我要繩子,不要手銬!”
“防咬舌自盡的嘴球呢?給我拿來!”
還沒等賀蘭小新搞清楚這些是人,還是鬼,雙手就被人迅速反綁,下巴被人捏住,嘴裡多了個嘴球。
“抬走,抬走!”
賀蘭小新被七手八腳的抬起來時,在她尋死之前陪伴她的囚室燈泡,重新亮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很多人。
身穿軍裝的軍人,個個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
尼瑪,姑奶奶這是沒死。
這些孫子,搶在我就要觸電身亡之前,拉下了電閘。
他們綁住我的手,嘴裡塞上這個球球,就是怕我咬舌自盡。
這個嘴球,消毒,洗過沒有?
搞清楚怎麼回事的賀蘭小新,拼命掙扎著,發出不甘的哼哼鼻音。
大意是,你們放開姑奶奶,讓我去死!
那些士兵哪肯聽她的,個個臉色焦黃,滿腦門的冷汗。
可以預見,不甘被家族榨出最後一滴油水,果斷選擇英勇就義的賀蘭小新,真死翹翹了後,整座軍方監獄,上到監獄長,下到打掃衛生做飯的,都要遭受不同程度的軍法處分。
原本賀蘭小新是沒資格被關進這兒來的,是你弟賀蘭扶蘇求人送禮才允許你入住的,我們可沒收到任何好處,你卻給我們添麻煩,那也太不仗義了吧?
別和這娘們客氣,就像抬豬那樣的抬著她好了。
“群星,這次可真虧了你。不然,叔叔明天就有可能來一號常住了。”
這座軍方監獄的最高指揮官,王晉中校,看到“活蹦亂跳”的賀蘭小新被抬出來後,大大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苦笑著向一個年輕人道謝。
賀蘭群星,原來是你!
沒法說話的賀蘭小新,死死盯著那個年輕人的雙眸中,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冒出來。
賀蘭家第三代年輕男丁中,暫且不提那些扶不上牆的爛泥,單說有資格與賀蘭扶蘇爭奪第三代家主的,就有兩個人。
賀蘭群星,就是各方面的家族內部考核中,成績僅次於賀蘭扶蘇的。
年輕人走過來,滿臉誠摯的關心:“姐,王中校說的不錯,幸虧我早來一步。要不然,我們姐弟倆就陰陽相隔了。唉,我就說扶蘇哥太大意了。一心只想表現的更出色,卻忽略了姐弟之間,最起碼的親情。”
相比起賀蘭扶蘇來說,賀蘭群星的賣相更加出色些,年齡也小些。
關鍵是其人心思陰沉如海,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形於色的鎮定功夫,倍受老爺子稱讚,譽為賀蘭家第一人。
與賀蘭扶蘇不同,賀蘭群星選擇了地方官場。
目前,剛滿三十歲的他,已經是北省偏遠地區的副處實權幹部了。
如果不是賀蘭小新的竭力扶持,賀蘭扶蘇在家族每年的內部考核中,能躋身前三就不錯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當官的料。
賀蘭群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只要是能對他,對家族有利的事,他都能做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