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立即停住,渾身打著哆嗦的回頭看來。
“把他帶走。”
李南方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王天域。
幾個人慌忙架起王天域,連拖帶拽的逃出了包廂。
“還有你,為什麼不滾?”
李南方皺眉,對已經認出他來的陳曉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哥面子上,我懶得管你,不學好的東西。”
“李、李南方——”
陳曉被他罵的渾身一哆嗦,後退兩步喃喃剛說到這兒,就被李南方打斷:“我名字,是你能叫的?”
“大叔。”
陳曉反應倒是很快,眼珠子也嘰裡咕嚕的靈活了起來,既然是哥哥的好基友,那就沒啥可怕的了,立馬改變了稱呼,很委屈的說:“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學好,是——”
李南方才沒興趣聽她胡說八道,抬手說道:“去,去去,滾蛋,滾蛋,再多說一句,也讓你腦袋碰桌子。”
“大叔,你趕緊走吧,王天域家很有勢力,很快就會帶人來找你的。”
陳曉看出李南方是真心厭煩她,不敢再黏扯,快步走出包廂時,還算有些良心,提醒他趕緊走,別被堵在這兒。
李南方當然不會當回事,心煩著呢,保管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這時候,就像總是在完事後才會趕來的妖妖靈那樣,夜場保安也拍馬殺到了,還有一個值班經理。
不用李南方費什麼口舌,那倆高臺公主,就叭啦叭啦的把這是事給說清楚了,看著他的目光中,帶有崇拜的色彩。
雖說王天域等人只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不過她們可是親眼看到,李南方在打發他們滾蛋時,連沙發都沒起來的。
人長的英俊,傢伙大,打架還又猛,這種男人,哪個高臺公主不喜歡?
夜場經理招子亮,立即看出李南方不是一般人了,陪著笑臉道歉請原諒後,主動說今晚的包廂費、酒水都免單了,還遞上一個名片,恭聲請問李先生大名。
“哇噻,原來您就是李南方啊,要賣給展妃的門票的黃牛哥——啊,你看我這張臭嘴,真該打!”
夜場經理說著,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不住的訕笑,為表示自己言語上的冒犯,今晚他包了李南方找高臺的費用,請先生玩的必須開心些。
老子來青山沒多久,就大名遠揚了,先是賺了個尿褲大俠,現在又來了個黃牛哥,怎麼都特麼帶有一定的貶意?
為懲罰夜場經理的口誤,李南方果斷笑納了全盤免費的好處。
不過,本想瀉火的性趣也沒有了,不顧那倆高臺的媚眼暗示,李南方甩手走人,至於還在內間嘿咻的王德發,只要不精盡人亡,明天早上自己回公司是沒問題的,不用管。
午夜零點半,李南方走出了夜場,深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也沒叫計程車,順著人行道信步前行,準備好好考慮下,以後該怎麼與嶽梓童相處。
毫無疑問,無論嶽梓童想不想給他戴綠帽子,他當前都不能離開青山市,蓋因小柔兒已經化身紅絲線,已經把他牢牢拴在這兒了。
想起閔柔那張乾淨的小臉後,李南方心情更好,開始反思自己對嶽梓童,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誠然,嶽梓童既然答應老嶽,要與李南方喜結良緣,她就不該再對賀蘭扶蘇眉來眼去的,不守婦道的女人,總是讓人瞧不起。
可問題是,李南方也有閔柔啊,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接受了她的愛意。
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憑什麼他可以有閔柔,嶽梓童就不能與賀蘭扶蘇勾勾搭搭呢?
道理很簡單,李南方就是想不通,咋辦吧!
“嘿嘿,算了,就這樣吧,反正老子已經得到她的第一次,她又在網路上墮落了。她真跟了賀蘭扶蘇,只能說是我搶先一步給他戴了綠帽子,怎麼說都是賺了。倒不如根據她的意思,個人玩個人的,互不干涉。”
給自己找了個要看開的理由,李南方冷笑一聲,停步轉身,對不遠處一棵樹那邊說道:“別藏了,出來吧。”
一個身材略微有些單薄的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
街燈下看的很清楚,正是被李南方罵走的陳曉,滿臉陪著笑,磨磨蹭蹭的走過來:“大叔,你真是夠機靈的,怎麼就知道我在後面跟蹤呢?不愧是不出手則罷,出手就讓他們人仰馬翻的偉男子。”
對陳曉這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馬屁,李南方一點都不感興趣,皺眉問道:“你不回家,跟著我幹嘛?皮癢了,欠收拾?”
陳曉低著腦袋,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我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