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這一局,還是秦書衍贏了。
只多一點。
“馮爺,還玩不玩?”秦書衍滿臉勝利者的得意神色,伸手將馮遠山面前所有銀子都摟回去。
馮遠山彷彿被人抽走渾身筋骨,撲通一下坐到椅子上。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篩盅。
他想不明白,明明可以贏的,為什麼會輸?
對方都輸兩晚了,怎麼會贏?
明明運氣都在他這邊。
他不信。
這絕不可能。
秦書衍看他戳那不動,催促道:“還玩不玩?不玩可就換別人了。”
泥鰍適時擠過來阻攔:“爺,您玩色子就沒贏過,今天已經贏不少了,還是別玩了,走吧。”
秦書衍不高興道:“怎麼沒贏過?”
泥鰍滿臉堆笑道:“您是贏過,可是每次都是小贏,然後就會輸個更大的,咱家二十多家鋪子都被您輸沒了,您……”
“玩,”馮遠山忽然像打了雞血,“我玩,憑什麼不玩。”
身邊人納悶道:“馮爺,您都借這麼多了,還拿什麼玩?”
馮遠山大手一拍:“用我們家祖宅。”
他瞪著猩紅的眼睛盯著秦書衍,“你敢不敢?”
泥鰍拼死攔著秦書衍,被他一個眼神嚇退。
“有什麼不敢,不過我家祖宅太遠,輸了你也拿不走。”
馮遠山扯著嗓子大喊:“那就押你媳婦。”
秦書衍不由得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小娘子。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馮爺,賭的是不是有點大?”
馮遠山氣勢全在嗓子上,粗聲粗氣地喊道:“我家祖宅至少值五萬兩銀子,你不拿出誠意,怎麼賭!”
秦書衍若有所思的點頭:“兄弟這話沒錯。”
趙韻婉一直盯著秦書衍。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秦書衍是故意輸銀子,想要贏更大的。
直到馮遠山喊出讓他押上媳婦。
前世,她被趙員外五百兩賣給馮遠山。
這輩子,大概要被秦書衍輸給馮遠山了。
不管過程如何不同,可能都逃不脫被馮遠山打死的命運。
這一刻,她又重新把飛鏢握在手裡。
只要秦書衍敢把她押出去,她就趁著人多,將飛鏢對準他。
直奔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