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遭受巨大打擊一般。
但還能勉力維持自己。
一點點扶著樓梯走上來。
傅熠臣和孟檸在一樓等著他。
看見他好好地出來，兩人相視一眼，都沒多說什麼。
“熠哥，我……想一個人靜靜。”
“還有，勞倫斯已經死了。”
他的聲音很輕，和平常的洪亮嗓門判若兩人。
留下這兩句話，程森就拿起車鑰匙，打算離開。
“等一下，”
孟檸突然叫住他，走上前，從包裡掏出一份檔案和一個比較陳舊的奢侈品盒子，
“程森，這是陳堯的父親方斌臨終前的調查報告，還有你家的東西，你回去慢慢看吧。”
“好的小嫂子。”程森機械地接過來。
沒心情看，塞進口袋。
“讓司機送你回家，你自己不要開車。”
傅熠臣囑咐完，才讓他離開。
孟檸看著程森消失的背影，想起上一世的記憶，心裡有些不太確定。
一旁的人捏了捏她的手心。
示意她放寬心。
……
程家莊園。
發生一陣激烈的爭吵。
以至於雙方直接動起手來。
“混賬！我是你老子！”
“老子怎麼了？老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這些年你欲壑難填，變得面目全非，早已不是孩童時，將我架在脖子上帶我玩耍的那個正直的人了！”
客廳裡的傭人們躲在角落戰戰兢兢。
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被盯上。
當做發洩怒火的出氣筒。
“都滾出去！”程智淵怒吼一聲。
解開領帶，隨手拿起一支高爾夫球杆。
朝著程森走過去。
傭人們如遇大赦，慌忙往外面跑，生怕跑慢了無辜躺槍。
至於談話內容，因為程智淵處罰手段一向狠辣，所以是沒有人敢大著膽子聽牆角的。
“看來我對你是太過放縱了，縱得你無法無天，連老子都敢著，程智淵揮舞球杆朝著程森甩過去。
意外的是，沒有預料之中的慘叫。
揮動過來的球杆突然被面前的人徒手接住。
程森濃黑的眉毛倒豎著，神色凜冽，一字一句道：
“不，爸爸，是我一直以來太過軟弱，也太擅長欺騙自己，才讓你這些年一直一錯再錯下去。——但以後，我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