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速五十很快,陳策想要追擊對手還需要點時間。
時間有,比賽才開始有的是時間,陳策不急於追擊上去,追上了也沒意義。
“喂,亞洲小子,我們併線吧,那樣能抵禦一下寒風。”有個騎手建議道。
陳策看了看那人,那人穿著一件移動之星的騎行服,看上去是職業選手,他又看了看那個騎手的號碼,對照一下自己昨天看到的名單後,知道他叫範馬爾克。
一個法國人。
範馬爾克也感覺到有點無奈,他賽前已經預計過比賽將會很冷,誰知道比賽中的氣溫比他預計的還冷。太冷了獨自單飛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不如和人組隊呢。而陳策看上去卻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人,所以範馬爾克第一個找到了他。
現在的氣溫已經降低到零度左右了,加上騎行時候帶來的風,的確很冷。
陳策想了一下後同意道,“行。”
兩人立即併成一條線,後面的人看到後也陸陸續續加入進來,有些事是不需要說的,他們都懂。
抱團取暖才是王道。
兔子集團經過了那群疑似車探後他們的速度也降低了,比賽才開始不需要真的去拼命。他們是聰明人,知道幾時發力幾時休息。
兔子集團降速的比陳策他們還快,直接降低到四十左右了,而陳策這時候速度還保持著四十三左右,追上兔子好像只是時間問題。
很快,車群就出了屈爾,慢慢的向著遠方的田野而去。
沒有了高樓大廈,陳策感覺到更冷了,原本已經降低到零度的氣溫好像有繼續下降的可能。
但那只是錯覺,陳策不知道的是不是氣溫降低了,而是風來了。
寒風烈烈,吹的雪花也飄了起來。四周的觀眾消失了,沒有那個觀眾會傻傻的在這種環境下看比賽的,他們可以躲在酒吧裡,家裡,慢慢的欣賞比賽。
一陣颶風吹來,陳策的車頭稍微搖擺了了一下,然後被陳策用力的抓著。
剛剛差點滑倒了。陳策擦了擦擋風鏡上的雪花,他終於知道了教練為什麼反覆提醒要主意側風了,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側風不可怕,但加上結冰路面就危險了。光滑的路面無限的消除輪胎和地面的摩擦力,讓車速更快了,也讓車頭更難控制了,剛剛就因為打滑陳策差點摔倒了。
好像領頭的範馬爾克也發現了路面的異常,他開始降速了,原本還能保持四十多的速度直接降低到了三十五左右,陳策看到了還有可能繼續降低。
春季古典賽果然不一樣呢。陳策想到,原本以為以屈爾賽是一場瘋狂的比拼速度比賽,現在看來卻完全相反。
比賽竟然進入到了耗時賽,所有車手刻意的降低速度,然後慢悠悠的磨到比賽終點。
這是陳策不喜歡的,他更喜歡瘋狂的加速,然後把所有對手拉爆。但現實往往這樣,隔壁的比利時新聞日報賽的均速已經瘋狂的提升到了四十多,而這邊屈爾賽卻漸漸的降低。
這是一個笑話,爬坡更多的比賽竟然比平路賽的均速更快,說出都沒人信。
但現實就是這樣,屈爾賽之所以沒有比利時新聞日報參賽人數多,那是因為職業選手們都知道屈爾賽的比賽狀況更不適合騎車。
屈爾賽需要經過比利時最出名的牧區,哪裡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帶來的不但是美景,還有冷。
沒有了峭壁阻擋寒風,那麼雪融化的速度更慢了,所以比利時新聞日報賽的道路上的雪已經融化了,但屈爾賽上的路卻還有一層薄薄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