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霖選了蒼月城內一家最大的酒店,點了八個招牌菜,還要了一壺最好的酒。
這天界的佳餚味道的確比地球和源星要好,每個菜裡邊都富含濃郁的靈力。
酒也不錯,比山林中的靈泉馥郁芬芳得多,普通人喝了絕對能脫胎換骨。
他不知道的是,這家酒店可是蒼月城消費最高的,一般只有仙人才享用得起。
他吃好,喝足,一結賬,居然是十塊上品靈石,還不算貴!
靈石來得容易,他自然沒有感覺,其實這已經很昂貴了,這都夠普通凡人一年的生活費。
在天界,一塊上品靈石能換百塊中品靈石,一塊中品靈石能換百塊下品靈石。
這一頓飯等於花了足足十萬塊下品靈石,他不知道他已經打劫了那四個人的全部財富。
當然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既然想打劫別人就要有被打劫的覺悟!
天『色』已晚,他便索『性』又花了十塊上品靈石住在這座酒店之中。
這酒店房間也不錯,靈氣濃度趕得上洞天福地了,這靈石花得還真值!
翌日天光破曉,宗霖洗漱已畢,帶著小白離開蒼月城,繼續北上。
出了蒼月城,小白放開四蹄,疾馳起來。
一人一騎一日間,奔行了怕是不下兩萬裡之遙。
夜『色』再次臨近,宗霖放眼望去,依然是荒郊野外,旁邊倒是有一座山林。
山林鬱鬱蔥蔥,樹茂草盛,夜『色』中泛著淡淡的薄霧,宛如仙境。
宗霖對小白道:“看來我們今晚要『露』宿山林了。”
小白不置可否,對於它來說山林和住店有區別嗎?
宗霖走進樹林,習慣『性』地神識掃過,沒想到,在十里外的一處山坳竟然發現了熟人。
確切的說,是那四個被他打劫了全部家當之人。
此時,四個人全部被吊在樹上,樹下坐著一位青年,正在打坐療傷,這個青年起碼有帝級中階實力,不可能是被那四個莽貨打傷的吧?就算是偷襲都不可能啊!
宗霖懷著好奇,快速走了過去,十里地眨眼便到。
行至近前,他看清了樹下青年的面容,面相二十五六歲,當然天界無法從面容看出真實年齡。不過,這張臉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見到他啊!
他生得眉目清秀,一表人才,但此刻臉『色』卻是蒼白如紙。一襲藍『色』書生袍,多處破損,應該是經歷過苦戰,身上多處傷口,血猶未乾。
見到一人一騎快速接近,他驀然警覺,從靜坐中站起,身形微晃。
他警惕地看著宗霖,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驚恐,還有一絲無奈。
雖然宗霖渾身不帶一絲靈力波動宛如凡人,但是從剛才行來的速度,猶如御風而行,行雲流水飄逸不羈。
他判斷宗霖必是一絕世高手,比自己實力高出太多,自己即使完好恐怕都不是他對手。
吊在樹上的四個莽貨見到宗霖到來,興奮地大叫,道:“恩公救命!”
藍袍青年見他們竟然認識,心中一凜,暗暗叫苦,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宗霖衝四個莽貨喝道:“閉嘴!”
然後他向藍袍青年拱手致禮,問道:“不知兄臺為何吊起這四人?”
藍袍青年心中一動,道:“他們見我受傷打坐,欲要乘人之危,打劫與我!”
宗霖道:“原來如此!”
復又轉頭對四人喝道:“你們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四人喊道:“恩公救命!我們……我們的靈石都被恩公拿去,身無分文才行此下策。”
藍袍青年心中一驚,看著白衣少年文氣俊雅,難道竟是一賊頭?
宗霖知道被他誤會,遂誠懇地解釋道:“兄臺別聽他們胡說,其實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