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
鮑德溫迷惑的眨了眨眼。
賈思琳則意外的看著丹妮絲, 瞳孔地震，好似在說：你怎麼知道？
黑龍眼底透著幾分笑意：“啊，被你發現了。”
“不過可惜的是，你只猜對了一半。”她回答祂：“事實上，我只是偽神而已。”
“偽神？”
“是的，沒有神國、沒有踏入神域，由人類與龍族混血，再加上完整神格創造的偽神，而我的神格，是附魔。”
她的掌心出現一顆藍紫色結晶，結晶之內，好似有熔流與魔紋在流動。
時間凍結，周圍的人宛若一座座雕像，而黑龍卻在黑暗中向前踏了一步。
“你可以叫我，附魔之神。”
諸莘看著對方掌心下的神格，心中一動，望向系統介面。
果然，系統提示她發現了新的神格，而這個神格的名字就叫附魔。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完整的神格。
一時間，諸莘竟不知道對方是心大還是呆傻，居然輕而易舉的將神格拿出來。
“你的身體被汙染了？”
祂打量著黑龍與她掌心的神格，感受到熟悉的汙染氣息，只是這股汙染氣息因為黑龍被束縛而無法生長。
“是啊。”黑龍回答：“成就神位的路上，總是伴隨著汙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不過我已經找到了辦法。”黑龍的尾巴掃過地面，伴隨著一道亮光出現，諸莘看見束縛黑龍的鎖鏈之下，竟是一個大型的篆刻了各式符文的陣法。
“我將以附魔之力，壓制我的汙染，只要我一天待在這陣法中，我就永遠不會被汙染侵蝕。”
諸莘看著陣法，肉眼可見的狀態之下，祂看見這些光亮從黑龍身上鑽出，如同一條條輸送管道，將力量傳送到工廠的流水線上。
而黑龍就是那個運輸能源的盡頭，也是真正的耗材。
她以力量，換取附魔之物的誕生？
祂深深地沉默了。
“我能感受到，你的身上沒有汙染。”
黑龍說：“作為舊神，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
“當你跨越神使成為偽神之後，請不要再繼續往下，因為汙染將駐空你的一切，包括神格與軀體。”
“沒人能逃過汙染的影響。”
說完，黑龍的面色似乎有些疲倦，她緩緩閉上雙眼，聲音中透著幾分嘶啞：“這就是成神的代價。”
當她徹底閉眼之際，周圍凍結的時間才活了過來。
鮑德溫和賈思琳好似沒了與黑龍交流的記憶，就連丹妮絲也迷茫的望著賈思琳，問：“我們站在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