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讓一旁的沈珺薇差點反胃,覺得非常惡心。
但不得不說,這簡直是教科書式的臺詞,每一句都讓人感覺十分動人。
沈珺薇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禁感嘆:真是演技高超。
沈若瑤依然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一臉深情的樣子,彷彿真的無怨無悔。
齊牧白頓時被感動了,緊緊地握住了沈若瑤的肩膀,堅定地說:“不行的,瑤兒,我不會讓你孤單一輩子的。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沈珺薇看著他們實在感到不舒服,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厭惡。
“你們倆愛怎麼怎麼樣都行,但現在能不能先離開?我真的必須走了。”
她語氣冷淡地說道,恨不得趕緊擺脫這個讓她煩躁的場面。
如果不是怕鬧出人命,沈珺薇真想直接讓馬車把他們兩個碾過去算了,省得在這裡煩她。
“月兒,你這是在吃醋了嗎?”
齊牧白似乎是下了決心,鄭重其事地對沈珺薇說道:“月兒,我向你保證,我會為你開創新的生活。我會讓你也成為我的妻子,不會讓你受委屈……啊!”
話還沒說完,齊牧白整個人就被重重地踢飛出去,一聲慘叫隨之響起。
撞在牆上,齊牧白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重重地摔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喉嚨裡一陣劇烈的湧動,一口血就這樣吐了出來。
“牧白哥哥!”
看到這一幕,沈若瑤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她的心髒猛然一跳,趕緊沖了過去,扶住了倒下的齊牧白,眼裡的焦慮幾乎要化為實質性的火焰。
“你哪兒疼嗎?”
齊牧白遭受的那狠狠一腳,幾乎讓他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離出身體之外了。
疼痛從腹部蔓延到全身每個角落,連呼吸都變得無比沉重。
想要開口回答沈若瑤的問題,但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卡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力地搖了搖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墨硯清,則表現得從容不迫,慢悠悠地整理著自己稍微有些淩亂的衣服。
旁人如果不知情的話,甚至會以為剛剛那一腳根本就不是他踢出來的。
終於,在完成了最後的動作之後,他才緩緩抬起了頭。
眼神冰冷至極,猶如冬日裡最刺骨的寒風,似乎連空氣中都被凝結上了一層霜花,直讓人心底發寒。
“究竟是誰給你膽子,一次次騷擾我的未婚妻?”
每一個字都彷彿夾雜著凜冽的刀刃,讓人聽得背脊發涼。
對這個屢次三番破壞他們之間平靜生活的家夥,墨硯清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厭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恨不得直接上前把齊牧白身上的某些部位一一切除——無論是說話用來煽風點火的舌頭、還是可以四處活動招惹是非的雙手,乃至支援其站立行走的雙腿……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看見對方出現在任何跟沈珺薇有關聯的地方。
又是一股血腥氣從喉間湧上來,齊牧白艱難地再次張嘴,鮮血混合著未說出口的話語一同流淌出來:“小叔,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子,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他努力擠出這幾個字來,希望能夠喚醒哪怕一絲親情之間的憐憫。
“你也知道自己是我的侄子,那你還在這做什麼,勾引我的未婚妻?虧你幹得出來。”
回應他的依舊是冷言冷語以及即將來臨的新一輪攻擊。